顾徽珠看到每天心绪不宁的自己,暗骂自己没出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老师眼中乖乖好学生,终于开始叛逆得不再用心听课,好像每天的任务就只有“想见高木廉”,别的一切都不上心。
她想起以前有个老师骂不争气的同学时的话:“国文课上睡觉,数学课上画猴,自习课上乱扔粉笔头。”
她当时只说:“哇,老师说话好押韵呀。”
现在却觉得这句话就是现在自己的写照。
她虽不至于和老师对着干,但真的完全不知道讲台上的老师说些什么,甚至都能幻想出正在上课的人是高木廉。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觉得看谁都像是高木廉。有一次,她甚至追过一个背影真的有点相似的人,直到看清人家的脸,才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
她有时又会拿路人和高木廉对比,想着这件西装若是高木廉穿,一定更有气质,更合身。
她路过餐厅,会想起那次他们一起在兰西餐厅的点点滴滴,虽然他一直在逗她,却也一直很照顾她。她想起自己不舒服时,他紧张地叫服务员快点端来甜牛奶的样子,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模糊了视线,想不懂为什么他的态度变得这般冷硬。
最煎熬的就是面对林洋的时候,一想到他们之间有可能是恋人或是未婚夫妻,那种由心脏传来的疼痛马上传遍四肢。
她曾想鼓起勇气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实在担心承受不住真相。
她在怕什么,她知道。
顾徽珠长久的魂不守舍终于引起了老师的不满,一天课间,她被国文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顾徽珠同学,你最近是怎么了?”
顾徽珠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总是一见到她就笑得像捡到金元宝似的老师,不懂他干嘛现在一副你欠我钱的样子,呆呆地说:“老师,我没怎么啊。”
国文老师拿出一张纸,厉声道:“没怎么,你看看你的作业,写的这是什么?”
顾徽珠接过那张纸,哎,这是前些天做的那首百合诗啊,确实没怎么用心写。
“这就是你的水平?”国文老师指着那张纸,质问道,“最近其他老师也都说你上课心不在焉,我可告诉你,你现在高二,离考大学没几天了,再这种状态,你就等着回家绣花嫁人吧。”
顾徽珠抿了抿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心虚?有心事?”
“没有。”顾徽珠否认得很干脆。
老师也不深究,看样子是问不出来的,于是换个话题:“你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这是早有答案的,顾徽珠答得清晰:“圣约翰大学。”
“拿这首诗去考?”老师冷笑一声,嘲讽地甩了甩了手上的纸。
看到顾徽珠被讽刺得满脸通红,老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挑眉说道:“圣约翰大学是我华国目前最好的私立大学,与首都燕京大学齐名,你若能考上,老师脸上也有光。不过你这样的学习状态可不行。”(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sklhjx”,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