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报,恶有恶果。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张平逃脱了死刑,但他入狱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在里面被人杀了。
张平是在浴室里被人割喉的,鲜血顺着水流流进了下水道里,一并带走的,还有所有关于这个凶手的证据,他所处的那个位置正好又是监控的盲点,所以从现场来看,根本没有可用的线索。
唯一可以查的,就是和张平差不多时间进入浴室的人,可根据守卫的证词,以及监控拍摄到的情况,当张平是最后一个进入浴室的,之前的所有人都陆续出来了,根本没有人滞留在里面。
也就是,在法医推断出的死亡时间里,就没有人有作案嫌疑,以至于有人猜测张平因为失手杀掉了关谨妍,一尸两命,虎毒也不食子,他内心愧疚,所以畏罪自杀。
无论是什么情况,颜家那些个居心叵测的人终于消停了。
岳然来找我喝酒,告诉了我这些内容,看得出来,他心里是高心,杀死父亲和母亲的仇人终于也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当时放弃了继续死磕张平的问题,但如今这样的结果,也算对他自己有了交代。
我不知道岳然为什么找我,而不是他哥凌峰,兄弟之间似乎也有一些微妙的关系。
但这都不重要,认识岳然到现在,他在我心里一直就是那个值得信任的阳光大男孩,总是能够给人明朗和快乐的感受,而且他虽然是我的上司,但从来都是充当着护花使者的角色,能够成为那个让他愿意袒露真心的朋友,我想我也会乐意之至的。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人喝凉水都会塞牙。
张平的事情告一段落不久,也就一周的时间吧,这个阳光大男孩又碰到了麻烦。
那我们都在公司,两个警察来公司带走了他,是涉嫌商业犯罪,再多问两句,对方就以案件还在侦查过程中,不方便透露太多信息为由拒绝了。
我不相信岳然会犯罪,特别还是商业犯罪。
作为公司的高层,所有的项目我都是知道的,稍微大点的项目他都会跟我商量,我实在想不出哪个环节会出问题,但眼看着岳然满脸疑惑地在我面前被带走,我也无能为力。
我的第一反应是找凌峰,但又觉得电话里面不清楚,所以打算直接去找他。
凌峰这段时间特别忙,白基本上是见不到饶,只偶尔在晚上会来看我,而且多半都是在半夜,夜太深也只能简单聊两句,便各自回家。
我先给他打羚话,确认他在警局,我才打了辆车,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凌峰描述了一遍,他他并没有得到消息,对这件事情可以一无所知,听我了之后,他才打电话到相关的部门同事那边去询问,原来是有人匿名举报了岳然,举报信里面还装着所有关键信息的复印件。
“不可能!”
我斩钉截铁地告诉凌峰,“岳然不可能存在商业贿赂和利益输送问题,这些项目我都有参与,他做了些什么我很清楚的呀!”
“你自己看吧!”
凌峰把手机递给我,上面是一些文件的照片。
“我刚才让那边的同事把关键证据拍了照发给我,如果这些证据属实,不是举报人伪造的话,那他的罪名就很难洗清了。”
听凌峰这么一,我赶紧低头看那些照片。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凌峰你要相信我,这几个项目我都有经手,情况我也很了解,都是板上钉钉的交易,岳然有什么必要要在底下做手脚?这不合理呀!”
“你看这个,这个人你认识吗?”
凌峰所指的是一家叫做“炎互动”的公司,照片上是这家公司的工商注册信息,上面有人用红笔在法人一栏后面勾出了一个名字:张玉。
“我们公司确实有个一个叫做张玉的人,行政专员,平时也不怎么起眼,甚至有点腼腆,话还会脸红那种。而且这个名字很普遍吧,万一是重名呢?有可能根本不是我们公司那个张玉。”
凌峰看着我,表情有点凝重,“这看上去是一个壳公司,专门做利益输送的,这家公司有三个股东,分别是这个利益集团里面的三个重要人物或者组织的代表,按照警方的逻辑,他们会认为张玉就是岳然的代表。”
“不可能吧!张玉就是个行政,平时挺不起眼的一个姑娘,也从来都不出风头,因为性格原因,据一直单身,工作能力也一般,但做事还算本分,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是她吧。”
“根据你的情况来看,张玉还真是最好的人选,你想想呀,越不起眼的人,越普通的名字,越是不容易被人关注,相反也就越是安全。”
凌峰得合情合理,我百口莫辩,“那现在怎么办?你该不会也认为你弟弟有罪吧?”
“有没有罪我了不算。”
“那谁了算?”
凌峰指了指张玉的名字,“走吧,不出意外的话,警方已经去找她了,我们也去看看。”
按照凌峰的法,我找公司人事要了张玉家的地址,便坐上凌峰的车,往张玉家去。
“张玉是本地人吗?”
“不是。”
在问张玉家地址的同时,我让人力给我传了一份张玉的人事材料,里面的简历把这些信息写的清清楚楚,她来自本省北边的一个县城。
“那她收入高吗?”
“她就是一般的行政,收入能有多高?”
“那她父母呢?很有钱吗?”
“应该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