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渊听了齐寒的话,皱了下眉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齐寒缩了下脖子,在心里吐了下舌头,后悔自己多,没确定的事就敢随便说出口。
乔月开着车,一路狂奔,闯了好几个红灯,在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因为太着急,差点跟一个渣土车相撞,好在她及时打方向盘,才惊险躲过了一节。
渣土车的司机脸都吓白了,停下车,探头出车窗,想要骂人,却看见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扬长而去,也只好悻悻作罢,在心里庆幸没有撞上。
乔月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满脑子都是父亲,她恨不得现在立刻就飞去监狱去见父亲一面。
她给父亲的买的棉衣还没来得及送给他,他怎么回忽然就离开呢。
乔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却顾不得去擦一把,只是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爸爸,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本来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乔月愣是四十分钟就开到了,这个速度放在平时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是乔为民的女儿。”乔月冲进监狱的招待处,看着坐在里面的工作人员,颤抖着声音说。
工作人员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些资料让乔月在上面签字。
因为每一次来监狱探视的时候,她都要签字,所以她没有多问,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一次的名字签得比平时多很多。
“我父亲怎么样了,她在哪”乔月签完字,颤抖着声音问,眼圈早就红了,眼泪强忍着才没有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已经拉去殡仪馆了。”工作人员冷冰冰地说,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感qíng_sè彩,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对啊,这里是监狱,也许每天都会有人去世,死个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他们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了。
“殡仪馆”乔月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父亲去了殡仪馆,这就意味着她的父亲真的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负责接待乔月,协助她处理事情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见乔月这样,似乎勾起了他心里的同情心,竟然破天荒地开口安慰起她来。
“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父亲已经到了肺癌晚期,每一天都过的很痛苦,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吧。”监狱工作人员安慰道。
“我父亲得了肺癌”乔月惊讶地问,显然她对于这个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吗,他在两个月前的例行体检中查出了肺癌晚期,已经无药可救了。”工作人员说。
乔月想起了前几天来看父亲时,他一直不停的咳嗽,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还有那临别时最后看她的那一眼,原来他早就知道那是诀别,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眼神,那么不舍和留恋。
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啊。
乔月双手捂着脸,顿时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