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清倒也没有再将面具盖着,坦然摘下,慢慢道:“不过是个意外,京兆尹不必太记挂于心。”
短短一句话,不知包含着多少层意思。
意外,是说王七这件事,还是左相出现在这里?自己记挂于心的,是对他的失迎,还是对王尧此案的敷衍?
整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方才案件处理不当,还是单单字面理解?是要自己给出个交代,还是这件事就如此敷衍过去?
平向阳的汗出得更多了。
他低头抹去一把,接着赔笑道:“左相大人言之有理。方才那案,左相大人有何见解?”
既然想不到,还是挑明了直说比较稳妥。
李瑞清仍旧是淡淡答:“京兆尹不是做得很好?何必本官指点?”
平向阳有些想哭。这语气听上去平淡,似乎赞同他的做法,可为何听在心里总觉得句句像是指责?
这时,两声轻笑,打破了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