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主人允许,他们也正好想看看贴了大大“禁”字的后室,里面藏了什么,许仙不相信,只供奉一方骨灰之物,却要被列为禁区。
到了里面,毕竟空间有限,后室所放一览无余。
正中一个青黑色的盒子,想必就是秋枫所说,他们一众妖族,后面为了心怀感恩,而放置的供奉了。
盒子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立幅。
从左往右,正好两个立幅联起来,是千古名篇当中的话,乃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如果只单是这两句诗句的话,放于此大漠之处,却也算得真真切切应了景,但是于人骨灰左右写下此句,却让人感觉突兀至极。
“这……”
许仙实在有些看不懂,发出了轻叹。
不只是许仙看不懂,其他人亦然,都在那里摇头或者轻嘶,表示搞不清楚状况,虽然已经剩下了骨灰,自不能入土为安,但是出于对死者之敬,就算左右需要写些什么,也必是希望逝者安息,或者仙乡极乐之语,却哪有写这般激荡壮烈之句的?
分明有让死者身后,也存于激荡之中的嫌疑。
秋枫似看出众人不解,解释说:“这两句于先生遗物中找到一些可寻之迹,是我等知先生平生最为喜欢此二句,才放上去的。”
许仙释然。
“怪不得我观左右之幅,甚至同一幅内,却是多人笔迹,原来如此啊,你们有心了。”
如果出于这份心思的话,那此间如此摆设,却是秋枫等妖当时的用心,有时候谁说妖必无情!
若真无情起来,人有时候尚不如妖。
虽然许仙不是那种人妖不分之人,但正如与李琪一致的观点所想 那样,人有善恶,妖分好坏,岂能一概而论?
人之为恶,何尝不是妖;
妖之为善,便不可为人?
许仙感觉他的认知被刷新了一样,就算不因为白素贞是他未来的娘子,许仙有些想法,恐怕也会随时间而改变吧。
李琪师兄说,看惯了太多的天下儒生满口仁意道德,这些难道……
许仙内心的起了微微的波澜。
收回思绪,许仙又见那台案上面,摆了几本书。
而目所能及地,《机关术》下面压了一本,只露出一个字,却像是水字,又因为被挡在下面,无法判断。
许仙看到了,却未心里想太多,只是这些事物映入眼帘罢了,但是跟着进来的戚云,却是眼睛都直了。
“那像极了水字的典籍,莫非……”
戚云所部,想是实在干旱缺水,已经把人逼疯了,却只见到封面不过半个水字,戚云就想这本书是不是他梦寐以求的《水经注》
跟着直接呼地上前,就欲观看究竟。
“戚云,你莫要过分,先生遗物,岂是你能动得?”
“遗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若此物可救我万千子民,孤志在必得,让开!敢挡孤者,杀无赦!”
戚云红了眼,如果真是《水经注》就在眼前,他绝不容错过。
看到疯一样的戚云,众人大为不解。
“戚兄,你且慢着,你说什么可救万千子民,却说清楚。”
“好,那孤就正式介绍一下,孤乃九幽域,冥炎族的王,本名冥云。孤只欲寻得水经注,改天下水脉,救我族人,如果尔等明白孤之心思,便让开,不然孤今天定大开杀戒!”
跟着戚云已经近了供奉之前,只消一身手,便那典籍唾手可得。
“慢,若你要寻的是水经注,我秋枫却实话告诉你,里面不是。”
“不是?尔在骗孤?”
“那么请自便,若便不是,我秋枫对你不敬先生所为,却不轻饶,你可想好了吗,典籍就在那里。”
“若然便是此物又当如何?”
“既然你言那水经注,可救你族于水火,送你又何妨,我说过如果不是的话,对先生不敬的人,把命留下吧!”秋枫后面当仁不让起来。
看得出来,不管前面那妖主如何所为,这秋枫绝对是一个心怀感恩的人。
“好,若孤真错了,自当与尔等一个交代!”
戚云不顾一切地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什么《水引之法》?”
戚云直接典籍脱手,希望破灭后的绝望,跟着发生仰天一声狂啸:“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啊!孤只求改变水脉救吾族,救吾族人。”
对于这时的戚云,虽然秋枫是放了狠话,要他好看,可是观眼前此人,也真是可怜,如前面白素贞所言,如果只论为帝王来说,戚云无疑太合格了。
这样一个为了他的子民的人,秋枫待欲动手,却有些不忍起来。
这时许仙上前把掉落的典籍捡了起来,扑了扑上面的尘土,毕竟是别人的遗物,而且儒生心里面,任何文字和书册之类的东西,都是神圣了,哪怕没有此间事情发生,平时看到有书蒙尘,许仙尚要上前拭一下的,所以许仙过云捡拾,也许只是一种儒生本能。
随着一扑灰尖,书册不经意间翻开,里面一幅图画映入许仙的眼中。
“这不是用渠道引水之法么?”
本是无意地一说,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边白素贞若有所思:“有了!”
“白姑娘,你说什么有了?”许仙把书放回原处问了起来。
“我说或许有了,解救戚云他们冥炎族的办法了。”
这白素贞到底是个菩萨心肠,这与许仙记忆当中,却没有分别,只是阴差阳错间,时间、地点、还有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