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忍不住望着他的背影开口喊了一声:“崇云哥哥......”
他没有回头,回头的是那个美貌女子,她的眼神很冷很冷,冷的她都忘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她一直在崇云哥哥的身边。
陈崇云在波罗镇盘亘了几日就准备启程回洛安,同行的还有风火神教主何其聊和圣女天香。当然,还有源源不断秘密运往洛安城的许多大木箱子,木箱里装的都是一个个的大翁。
花盈看着紧紧跟在后面的马车,车里坐着她做梦都想要杀的人——何其聊。她不安的对陈崇云道:“崇云,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将何其聊招进洛安城,连着他那两千魔兵都带过去。”
“放心吧。”陈崇云握了握她的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挂在她脖子上。
那是一只金镶玉的豆荚,豆荚是由上好的和田玉琢磨,做工十分精细,那豆荚内两粒豌豆看似一模一样,仔细分辨却能看出来其中一粒呈特殊的浅浅的粉色。
“这是控制魔兵的母种,我特意让工匠做成这样给你,你要藏好,我也有一只。”陈崇云宠溺的替她理理额前的乱发,“别担心,仇我们一定会报,一切有我。”
花盈摸着那小小的豆荚,点点头,轻轻靠入他怀中,如小鸟依人。
后面的马车里,天香正担忧的问,“教主,两颗母种都给南宫傲了,万一他调转矛头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放心,现在他正是用人之际,再说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哈哈。”何其聊摸摸配额上那一粒红色的宝石。
天香立刻会意,却又不解,“教主,母种不是只有两颗吗?难道给他的有一颗是假的?”
何其聊笑着点点头,眼神里尽是阴骘,“南宫傲跟我玩还嫩了点,就算当着他的面给他看母种的控制之力又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我都能偷龙转凤。等助他南下灭了中越,我们再灭了他,自己当皇帝,哈哈哈哈。”
天香也乐的花枝乱颤,“到时候我就是大燕的圣女,哈哈哈。”
最后一辆马车里坐着秦嫣和另外一个小丫鬟香容。马车一路颠簸,香容已经昏昏欲睡,秦嫣的心却一直在最前面那辆马车那里,尽管此刻那个人怀里抱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你在绣什么呀?”香容没精打采的问了一句。
“木槿花”秦嫣看着花绷子上的轮廓,眼里满是甜哥最喜欢的花呢。
朝开而暮落的木槿花,虽然平凡随处可见,常被百姓拿来做篱笆用,可是它却意味着坚持,温柔的坚持。
香容凑上前看了一眼,皱眉道:“人家都是绣些牡丹芍药并蒂莲什么的,你这个倒是新鲜,绣个篱笆花,嘿嘿。”
秦嫣不理会她话语中的讽刺,专心致志的飞针走线,这木槿花绣好了她是准备给崇云哥哥做一个荷包的。
“满天的花哟满天的云
细箩箩淘沙半箩箩金
妹绣荷包一针针
针针都是想那心上人
哥呀……
我前半晌绣后半晌绣
绣一对鸳鸯长相守
沙濠濠水呀留不住
哥走天涯拉上妹妹的手
哥呀……”
连绵千里的黄土高坡上,身穿大红袄子的小媳妇一边放羊一边纵情高歌,字字句句都唱在秦嫣的心底。她探出头去遥遥看着最前面那辆马车,心里是蜜一样甜。
赶车的车夫也是个豪爽的西北汉子,一听这歌声,忍不住一甩鞭子也唱了起来,“哎,对面山的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个的谁呀,那就是你的那个要命的二来妹妹......”
热辣辣的情歌,一唱一和,秦嫣不禁听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