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循着密道回了紫灵城,宫里并没有什么异状,废弃的安乐宫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她避过几个路过的宫女和侍卫,按照秦嫣的描述直奔花盈所在的康宁宫。
康宁宫外守着的几个侍卫无精打采的,门口候着随时听吩咐的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年纪看起来挺小的宫女也是站没站相,在那里摇摇欲坠。
秋荻仔细观察他们的脸色,苍白中泛着青,双目泛红,鼻水长流,表面看起来都是染上风寒,实际都是中招的。
那老嬷嬷小声抱怨道:“燕子那个小贱蹄子病的到好,直接病出宫回家养着了,可怜我这老婆子还要拖着病补这个缺。”
小宫女也微微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半个月前的那场景,心有余悸道:“燕子姐也是被吓的,那国师带来的侍卫看着眉清目秀,张口就咬人啊,跟狗似的。幸好她及时推开我,可怜她自己肩膀被咬了一口,伤是不严重,可吓都吓死了。”
老嬷嬷看了看紧闭的宫门,无奈道:“那国师和那妖女就是邪性啊,你看自从那妖女来带走了摄政王,太后娘娘连门都不曾出过,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小宫女摇摇头,重重打了个喷嚏,突然眼睛翻白倒了下去,身体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一动不动了。四周的人一片惊慌,两个侍卫忙上前想将她扶起来,老嬷嬷制止了他们,颤抖的伸手叹了叹她的鼻息,“死了,怎么就死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抬走。快抬走,可别让太后瞧见。”老嬷嬷指挥道。
小宫女身子一动却又睁开眼,醒了,她僵直的坐了起来,茫然空洞了眼神在身边的人身上一扫。随后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些人迟早是她的同类,她完全没兴趣,她需要的是新鲜的健康的目标。
“呀,你个小贱蹄子。”老嬷嬷叫骂起来,“你去哪里,怎么就这么走了?”
秋荻在一旁看着心中万分焦急,看来李燕是第一个被何其聊带来的铁血魔兵咬了然后感染的人。那么宫里这些其他人是怎么也染上这种病毒的?
莫非这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病毒源?
不能叫这宫女跑了,秋荻心念一动,立刻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悄悄跟在那小宫女的身后,乘其不备捆大肥猪一样将她捆了。
小宫女倒地。喉咙里也发出像李燕一样的野兽般的声音。
秋荻一手拿着秋老爹遗落下的一把两尺余长的旧杀猪尖刀,一手拖着不断呼号的小宫女来到康宁宫门口。
那两个侍卫和嬷嬷吓了一跳。
“有刺客啊!”老嬷嬷一声尖叫,两个侍卫立刻拔出了刀。
宫里其他侍卫听到这声呼号却没有办法立刻行动,他们个个病的有气无力,拖着刀一步三晃的赶过来。
“一群笨蛋,带我进去见花盈,我是来救你们的!”秋荻把小宫女往他们面前一扔,用刀指着老嬷嬷。“你上前来看看仔细,这还是你刚刚认识的人吗?”
老嬷嬷战战兢兢上前,那小宫女一直倔强的挣扎着。张着嘴龇着牙,刚刚还是樱桃小口一点点,一转眼变成了血盆大口。
那嬷嬷吓了一跳,立刻逃开了。
那两个病歪歪的侍卫看着秋荻手里那闪着寒光的尖刀,也是两股战战不敢上前。
秋荻一脚踹开门,拖着那宫女就进去了。
大殿之上空无一人。秋荻拖着宫女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厢房看到了花盈。房间里堆满了各种草药和已经晒成干的蛇虫鼠蚁。花盈黑着眼圈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捣鼓着。口里还念念有词。
“不是说过谁都不许进来打扰本宫吗?”花盈头也没抬,以为是不听话的宫女进来。怒气冲冲的吼道。
“花盈。”秋荻冷冷开口。
花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静下来,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我是没死,不过你快死了。”
花盈看了看她身边被五花大绑的小宫女,皱了眉头,“你冒这么大风险进宫就是为了杀我?你以为杀了我你的慕容白就能活过来?”她放肆的笑了起来。
秋荻也不想跟她多啰嗦,把脚边的宫女往她跟前一扔,“我来不是跟你打架寻仇的,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你的皇宫变成了什么样子?南宫傲替你抢来了天下,就没有教你怎么治理天下么?”
花盈从她嘴里听到“南宫傲”三个字顿时一愣,冷声道:“你都知道什么?”
“我在风火神教的地宫呆了快一年,当了大半年园丁你觉得我都知道了什么?”
花盈脸色煞白,嘴上却还是硬着,“你别妄想了,渊儿是秦珏的亲生儿子,是真龙天子。”
秋荻讽刺道:“你仔细看看地上这个人,我只怕我来迟一步,你的真龙天子就变成死蛇了。”
花盈这才留意起这宫女的样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去问何其聊和天香吧。”秋荻一刀捅进那宫女的肚子,那宫女怪叫一声却半滴血都没有流出来,还保持着活蹦乱跳的状态,“控制铁血魔兵的母种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是。”花盈脸色煞白,她想不明白,自己闭关在宫里拿着天香给的秘方捣鼓了半个月,都没有配好让那两千铁血魔兵提前落籽苏醒的药,而身边的宫女却突然成了刀枪不入的魔鬼。她拿出随身带着的母种捏在手上,那宫女却不为所动一直冲她龇着牙,仿佛一松绑就要冲上前将她撕碎。
“怎么回事?”花盈吓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