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
沈蔚蓝很快拿开傅司言放在她腰间的手,溜了出去。
医生办公室里。
几个医生翻着病例在议论宁胭脂。
沈蔚蓝敲了门,和傅司言一前一后的进来。
“我想看一下新进来的病人,宁胭脂。”
几个医生对视一眼,再看看沈蔚蓝。
“现在可能不行,她情绪不稳定。”
沈蔚蓝点头。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现在就要见。”
傅司言双手环胸,懒散的靠在墙边,直盯着眼前的女人。
是有点不同。
那医生顿了顿,又想说什么,见沈蔚蓝这么坚定,只得点头。
“那好吧,跟我来。”
说着,医生放下手中的病例。
沈蔚蓝紧跟其后,追问:“她什么情况?”
“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情绪不稳定,有胡说、自残的倾向。”
沈蔚蓝瞥了那人一眼,闷闷的“哦”了一声,到也没说什么。
1023病房门口。
医生的手放在门把上,刚要推开。
沈蔚蓝便摁住,摇了摇头,“谢谢,请回吧。”
她声音冷冷冰冰的,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着让人有些打颤。
医生一顿。
手很快抽了回去。
“那你们注意安全。”
“知道了,谢谢医生。”
沈蔚蓝弯下腰,鞠了一躬,毕恭毕敬。
傅司言送走医生,再看沈蔚蓝。
沈蔚蓝只是站在门外,没进去。
通过病房门的小窗口往里面看去。
宁胭脂正趴在窗口,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时不时的还大喊。
她转身。
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的人,忽然大步跑过来。
就要开门。
可门却被锁死了,她怎么都打不开。
她抬眸,到也安静了。
沈蔚蓝皱眉,逐渐的对视上宁胭脂的视线。
脸上的伤疤似乎比今日白天在店里见到时还狰狞。
还可怕。
而她逐渐扬起的嘴角。
更是让沈蔚蓝忍不住紧张。
脑子里,回想起那句话——一场完美的犯罪。
她是带着两个人必死的心态来的。
可是,沈蔚蓝没死。
她疯了。
宁胭脂抬起手,通过玻璃,试图抚摸沈蔚蓝。
片刻,忽然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沈蔚蓝皱眉,却发现,她的牙齿上沾着鲜血,嘴角被她咬破了。
“坏女人。”
她猛地拍了一下玻璃,指着沈蔚蓝,“坏女人!你是个坏女人!”
“该死,该死,该死的坏女人!”
她巴掌狠狠的拍在玻璃上。
闷闷的碰撞声听的人心里有些压抑。
沈蔚蓝也只是看着宁胭脂。
看着宁胭脂从淡定到激动,最后崩溃。
那种被隔着一扇门,抓不到挠不到的感觉,仿佛有重重的山耸立在中央。
所有人都无法突破。
“我救了你。”
沈蔚蓝望着宁胭脂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冷冰。
“宁胭脂,我不管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
“既然选择了,就给我疯到底!不然,牢饭,你——吃定了!”
沈蔚蓝抬手,指着宁胭脂时的模样,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阴狠又阴冷。
如果你爱惨了她单纯又时而装傻的模样。
那现在,也请你接受她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