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间大概六点,何秀秀忽然宣布说可以下班了。就在三刀一头雾水的时候,何秀秀说,她已经为三刀联系了一方住处。现在提早下班就是为了带三刀过去看看。
三刀一听顿时乐了,想着何秀秀办事倒也干练。莫不是看上了自己的才华和美貌,所以才对自己格外照顾?
三刀这样想着,但并没有表达出来。他对何秀秀道了声谢,然后客气地说:“不用太好,是个窝子能睡人就行!”
何秀秀瞥了三刀一眼,说:“那让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我没情没意?说我亏待了自己员工?”
离开悯生堂后三刀坐上了何秀秀那一辆鲜红色的polo。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车内弥漫着从何秀秀身上散发出来的奇特香味。在冷气的不断熏陶下,这股香味让三刀开始感到异常的亢奋和燥热。
车子在雨中行驶了近二十分钟,最终驶入了一个有些陈旧的小区里。
何秀秀带着三刀上了一幢居民楼。走到三楼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约莫五十有余的中年男子。从何秀秀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们应该认识。而且,何秀秀就是来找他。
“陈伯!”果不其然,何秀秀看到男子后便亲切的叫了一声,“让你等久了吧!”
“没等没等,刚到!”男子说着轻轻推开了一侧的房门,跟着走了进去,“进来瞧瞧吧!”
这屋子看起来怕是连七十平都没有。屋里设了一大一小两个卧室,所谓的客厅被一张小小的四方餐桌和一台老式冰箱尽数霸占。两侧分别是卫生间和厨房,虽然不大却也精巧。
装潢已显老旧,岁月将一些墙壁剥削得就像一棵枯树上的树皮一样,沧桑得仿佛一碰就碎。
或许,在三刀的眼里,即便这里恢复一新,恐怕也称不上如何的富丽堂皇,新颖时尚。毕竟,这个世界本就落后了十年。
但不管如何,这里比起紫江大桥的桥洞显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三刀其实很满意。
“你看看,怎么样!”陈伯带着三刀和何秀秀走了一圈后才开了口,他笑着说:“这屋子啊就是老旧了一些,别的都好。要一两个人住,那是足够宽敞的了。该有的也都有了,楼下还有超市,方便!”
“嗯嗯!”何秀秀点了点头,挽着陈伯的手腕说:“有劳您了陈伯。”她说着看了一眼三刀,从他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后又对着陈伯说:“那陈伯,就按照我们刚才电话里说的,我先给您两个月的房租!”
“行,行!”陈伯笑呵呵地说,“要是别人啊,我还得让交点押金,秀秀的话,当然不用啦。”
何秀秀像是苦笑地哼哼了几声,跟着说:“那,那我也给您点押金吧。我这个员工啊,好动。没准以后磕磕碰碰地给您弄坏了什么东西呢!”
“随你,随你!”
“嗯!”
……
何秀秀在离开三刀的家时和三刀说,她从家里去悯生堂都要经过这里,如果明天早上还是下大雨的话,她可以来这儿带三刀去店里。
三刀听完就乐了,他眯着眼睛对何秀秀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何秀秀踹了一脚三刀,骂着说:“你别看上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她说完在桌上留了一百块钱,她让三刀去楼下的超市里买点生活用品。
三刀觉得自己其实挺幸运的。他觉得这应该就是自己以前做的好事积的德,现在在异世界开始得到了回报。他莫名觉得,何秀秀其实是耐看型的。之前看着也不觉得什么,现在看着忽然就觉得越看越顺眼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东西看久了会腻。而有些东西看久了,莫名也就喜欢了。
这天晚上,三刀在楼下一家面馆里吃了两碗面。在超市里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在新家里冲了一个凉水澡。现在他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吹着冷气。听着老旧的空调发出‘吱呀吱呀’‘嘎啦嘎啦’的古怪声响。
那一百块钱还剩五十二块,这还够他去休个小闲。三刀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他甚至觉得自己清楚地记得去那条小巷的路。可是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他最终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无心睡眠,又无心修炼。他在床上翻来翻去,辗转反侧。最终他闭目沉思,盘坐在了床头。他想:“这个何秀秀现在看起来还真不错,要是能抱着她在这床上滚一会儿……”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闷热。然后,他又冲进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
大雨是在半夜的时候停的。三刀知道的很清楚,因为他一夜没睡。早上七点左右,三刀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知道是何秀秀来了,虽然雨早就停了,但他觉得何秀秀还是会来。这种直觉很强烈,可能是他的自信引起的。也可能,是他心里其实就是这么希望的。
开了门,门外站的果然是何秀秀。三刀没有请何秀秀进去坐坐,而是直接关了门率先下了楼。他怕如果请何秀秀进去坐坐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就地把何秀秀按倒。这种臆想昨晚在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遍,但他不敢任由自己让这种臆想变为现实。
因为他觉得那有些无耻和龌龊。
来到悯生堂,何秀秀让三刀从车后备箱抗下了一袋米。悯生堂里本来就设有厨房,但是何秀秀的父亲离世之后就再没用过,原因无非是何秀秀不会做菜。何况之前她都是一个人,叫个外卖显然更方便。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多了个人。关键是,这个人的饭量还不小。何秀秀合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