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信,让她心如刀割,木兮低着头,用力咬着唇瓣,多害怕自己的眼泪出卖了自己的委屈,或许是害怕空气太过安静,安静到连自己有些沉重的呼吸都会变得很明显,木兮舔了舔唇瓣,转移注意力,“我给你去拿衣服吧。”
在木兮抽回手转身的下一刻,男人上前一步将人揽入怀中,下颚贴在木兮的肩膀,“生气了?”
“如果连这样都生气,那我早就气死了。”木兮用手肘想要将身后的男人顶开。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宽厚的掌心从女人的腰间滑到女人的小腹,真是让人忧愁,为什么那么努力还是没能让她怀上一个姑娘,当年那一夜,不过是一夜,还做了安全措施却来了一个小子,什么时候起,想要一个孩子都那么难了?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但是沉默中却无数次深呼吸,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这样的他,不常见,让人心疼,又让人害怕。
就在木兮揣测纪澌钧心中烦恼的时候,男人的唇瓣刮过她的耳边,引起女人一阵寒颤。
“丫头,如果我放你走,你走吗?”
他的话令女人的眼瞳瞬间睁大,有震惊,也有失落。
“当真?”真好,他愿意放手,她求之不得啊……
“嗯。”
心如刀割连呼吸都困难的女人,压根没注意到男人此时的身躯僵硬,就连呼吸都是顿住的。
“好。”当她说出好字的时候,眼眶瞬间被泪水占据。
“……”心如撕裂般的疼痛还没维持一秒,就被耳边传来的疼痛转移了注意力,“嗯哼……”
“丫头,你怎么那么大胆,敢离开我,再让我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小心你下不了床。”
什么意思?
敢情听他语气,他刚刚是故意的?
伤她的心,好玩?
木兮气得,抬起手用力拍打纪澌钧的胳膊。“纪澌钧,你混蛋!”
纪澌钧贴在女人小腹的手抬起,直接捂住女人的嘴,贴在她耳边压着声音说道:“女人,你越来越缺管教了,今晚我会用行动让你不敢再把这这种心思挂在心里。”
“纪澌钧,你放开我!”木兮推搡的手正好碰到纪澌钧的皮带。
握住女人贴在他皮带上的手,“兮兮,你知道这皮带的尺寸有多长吗?”男人停顿三秒后,做出回答,“是环绕我家兮兮手腕十圈的长度。”
“呜呜呜……”说不出话的木兮只能不断挣扎反抗。
这个纪澌钧!
今晚发什么疯!
先是说了一大通话来耍她,又欺负她,气得木兮恨不得把纪澌钧咬碎。
捂在嘴上的巴掌离开后,木兮张嘴就要对着纪澌钧咬过去,结果刚回头唇瓣就被男人的嘴堵住。
一下没收住,木兮直接咬破了男人的舌尖,浓郁的血腥味缠绕在两个人的唇腔里。
男人抱着女人摔进旁边柔软的床上,顺手将房间的灯光关掉,没有能泄露人情绪明亮的光线,在黑夜,男人的眼眸瞬间被忧愁的神色占据。
黑夜,是孤寂的,也是能隐藏一个人所有情绪的避风港。
在她看不见的黑夜里,他能尽情的将不能告诉她的心事通通都宣泄出来也能借着没人看得见的黑夜,用深情弥补自己刚刚不当的过失。
终究,不能接受放开她的决定,哪怕粉身碎骨,也得把她拴在身边,要死,就一起死吧,“兮兮,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命都是我纪澌钧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面对男人的主权宣示,女人心中滑过一道好笑。
是么?
说不定,她是死在他母亲手上呢。
……
睡到半夜,被痒醒的寻夏,气急败坏坐起身,总觉得整个房间都是跳蚤,气得一边挠一边往外冲。
“气死人了,什么破地方!痒死我了。”正在挠痒痒的寻夏,忽然想到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鬼祟起来,四处张望后,见周围都没人,寻夏踮着脚沿着一条又一条的回廊走,寻找纪澌钧的房间。
找到晕头转向的寻夏,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二楼的客厅,一脸欲哭无泪的寻夏,赶紧找沙发休息,望见眼前有单人沙发,但是沙发上放着一条丑不拉几有动画人物的毛毯,寻夏捡起后直接把毛毯丢到地上,“咦!”什么味道?嗅了嗅自己刚刚抓过毛毯的手,“怎么会有一阵狗臭味?”
就在寻夏嫌弃的时候,耳边传来动物带有攻击性的低沉声:“en……”
那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寻夏顺着声音回头看过去,正好望见一条黑色的狼狗虎视眈眈盯着她看,狼狗的嘴巴微微张开,尖锐的牙齿紧咬发出攻击猎物前的低沉声。
“我我我我我……”生怕眼前这条狼狗把她撕碎了,吓得寻夏赶紧举手投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位置,我我我我……”寻夏小心翼翼慢慢蹲下,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毛毯,双手捏着这条臭死的毛毯放回沙发上,“我给你放回去,我给你放回去,别生气。”
“汪汪——”
“我给你叠好。”这里怎么会有狼狗!哦,她知道了,难怪客房睡得人那么痒,敢情是这条狗睡过的地方,绝对是,那些咬人的肯定就是跳蚤了,这个木兮,没想到那么狠毒,居然这样羞辱她!寻夏又气又怕,不敢惹怒眼前这条狼狗,只能百般讨好。
战战兢兢把这条臭熏熏的毛毯叠好后,寻夏挤出一抹僵硬的假笑,指着旁边,“没别的,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