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电话直接被挂断。
周知叹了口气,手指拂过手机屏幕,旁边的秘书担心问了句:“部长,少帅不肯放人,怎么办?”
“少帅权利再大,这个地方,也不是他能只手遮天。”用手指了指头顶,“这个时局,上面那些才是老大。”
从周知话中大概猜到是谁的秘书立刻按耐不住猜想,“是财……”
“嘘!”谨慎的周知立刻打断秘书的话,压着声音警告一句:“不准泄『露』出去,否则咱俩小命都保不住。”
“是。”
电话挂断后,手机被梁帅握紧在手,开车的杨鹏看了眼后视镜,看到梁帅沉着脸满脸怒火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个柳昌损失了几个兄弟少帅怎么会轻易就把人交出去。
“少帅,该不会是纪澌钧干的吧?”
“就凭他还没那本事。”
“既然不是他,那会不会是敌对?”
“不知道,你吩咐弟兄们看好柳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把柳昌带走。”
“是。”
到了医院后,杨鹏跟在梁帅身后去看一个退伍的战友,杨鹏看到昔日战友退伍后去当保安,为了救人腿骨折又遭酒店解雇,因为没钱治腿,只能拖到现在,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杨鹏看到战友这副模样,心酸到眼眶都红了。
“医『药』费的事情你无需担心。”
“谢谢少帅。”
“躺下吧。”梁帅挥手示意说完后看了眼杨鹏,“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我去缴费。”
梁帅前脚踏出病房身后传来一道带着颤抖的声音:“少帅,对不住,我给你丢脸了。”
“不用说这些,好好养好身体。”
“是。”他昔日可是少帅手下最出『色』的狙击手,如今却穷困潦倒到靠少帅援助,想起这些窘迫的画面夏明义就羞愧到没脸见人。
每每看到这些画面,梁帅总会心里莫名发酸,就在梁帅低头整理情绪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不远处丢垃圾。
“怎么,心情不好?”
自从他第一任跟班为了保护他牺牲后,梁帅很久没有再听到这句耳熟的话,这个augus总是处心积虑在降低他的防备心理,梁帅答非所问问了句:“缴费窗口在哪儿?”
augus上前拿走梁帅手中的缴费单,挥手示意站在不远处的方秦过来,把缴费单递过去,“去处理。”
“是。”
“不劳烦。”
augus直接伸手搂住梁帅的脖子好似两个人关系很好,“咱俩,谁跟谁,你是知道我底细的人所以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很好奇,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梁帅望着旁边的augus。
“因为你住我对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augus笑的很开朗,说话的时候还对梁帅挤眉弄眼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梁帅拉下augus的胳膊,和他保持距离,“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也不想参与。”
一脸嫌弃,“我也没打算跟你志同道合。”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用一副我跟踪你的口吻怀疑我。”此时augus已经把人带到古兰的病房门口,推开门进去。
梁帅跟上augus的脚步,进到病房后,看到古兰坐在床边织『毛』衣。
“外婆,木姐姐说她快到了,我去接她,一会就回来。”
“好。”
augus路过梁帅身旁时也没说什么托付的话直接就走了。
古兰抬起头又看到这个有些像是在哪儿见过的人,“坐吧,别一直站着。”
梁帅坐在床边的凳子,刚坐下就发现古兰一直盯着他看。
“是有什么问题?”梁帅询问一句。
“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是吗,我倒没有这个印象。”
“你有去过岭山镇吗?”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出过岭山镇,所以唯一有可能见过他的就是在岭山镇,出于好奇古兰问了句。
“岭山镇?”梁帅仔细回想这个名字,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我年幼时去过一次。”
年幼?
古兰继续追问:“你去岭山镇干什么?”
“我记得那一年,岭山镇洪涝,我跟着我父亲过去帮忙……”梁帅说到这里回想起那段快被遗忘的往事才觉得古兰有些面熟,“这位老人家,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都对的上,对的上,古兰激动到把手伸进衣服内袋,掏出一个从不离手的红『色』陈旧锦囊。
随着古兰拿出来的东西,那段快被遗忘的往事一点点清晰。
布满黄斑裂口的手指从锦囊掏出一条光泽暗淡的项链,“这个东西那么多年我一直随身带着。”
“那个孩子还好吗?”也许是那会年幼,想的不够周全,所以把孩子送给古兰收养后梁帅再无关注过这件事情。
“很好,托你的福才能活到现在。”古兰把项链装回锦囊。
“那她现在在……”话到一半,梁帅突然想起当年他给这个孩子取过名字。兮,谐音希望的希,希望这个孩子未来幸福快乐,“是木兮?”
“就是她啊。”
那一年,他大概是十一二岁,跟着父亲的部队去岭山镇救援,岭山镇洪涝,山体滑坡,道路被洪水,泥石流淹没,父亲带着其他人在另外一边忙,他负责录像做记录,录像的时候况车里的人肯定是没有生还的可能,在他准备离开去叫人过来清理尸体时却听到车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他赶忙放下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