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就听见大门口不断的传来敲门声,一声大过一声,随后就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的声音:“珊珊---,开门那,珊珊---”

“珊珊---”

说到这里打了个饱嗝,郑少琼面色通红,眼神呆滞的从铁大门滑落到了地上,随后惆怅的大声嘟囔道:“珊珊---”

“你是不是很失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以为可以的,我以为把这里的一切都递上去,在找找人脉关系,小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事儿就能办成---”

“你说咱们云桥镇这边方圆万里之上的好几十万百姓的温饱,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开发区的发展重要吗???”

“那边也不是没有桥可以通行,那边不仅有桥,还有铁路,什么都有,可是我们云桥镇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个不要脸的江陵区居然还想独占这座大桥,原本规划就在咱们云桥镇的。”

“那群瘪犊子只顾着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咱们云桥镇这些人的死活。”

“那江陵区已经发展的够好的了,要什么有什么,连这座桥都不跟在云桥镇的百姓,而且,不论我怎么说,嘴皮子都磨破了,可那些人只是敷衍,我知道,他们瞧不上我----”

“他们绝对我是一个纨绔自己,还是一个外人,代表不了河源县的老百姓,呸---”

“我纨绔自己怎么了?纨绔子弟就不能办人事儿了?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行吗???”

“呸---,一群狗眼看人低的---”

“还哄骗我,说什么国家会有计划,国家会有扶持,国家会给修---修特么的毛线啊---,呸,都是狗屁,他江陵区为什么不等几年,等国家在给他修一座桥呢???这还要等几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妈的,真他妈,可气,可气---”

郑少琼气的怒吼,一边吼一边说,他是真的难过,随后酒瓶子一摔,大声吼道:“我无言面对江东父老啊---“

“我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我郑少琼办不成的事儿---”

“可是,却被几十亿的资金给难住了,原来,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珊珊,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只知道会吃等死的人,我为了咱们镇上的事儿,跟家人决裂,为了能够拿下这个项目,我求爷爷告奶奶,给人当三孙子,可是,到头来,却依然没有一个人看的起我---”

“原来,我特么什么都不是,如今更是一无所有----”

“珊珊---,珊珊,你是不是嫌弃了我---,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噗通----

一边喝酒一边大吼着抱怨着的郑少琼身后的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他没有了依靠物,惯性的倒在了地上。

而且,头结结实实的又碰到了凸凹不平的石头路上,瞬间,鲜血就流淌了出来,章珊珊被吓的半死。

赶忙喊道:“郑少琼,郑少琼,你怎么样???”

“血,血---,来人那,快来人呐---”

......

其实在章珊珊家的大门不敲的时候,邻居们就已经醒了,郑少琼可是受着整个镇上的人关注。

然而,这些日子都没有郑少琼的消息,大家也跟着心急呢,如今听到章珊珊家的敲门声,想着定是郑少琼回来了。

原本还在等着好消息的大家,忽然听到郑少琼酒后悲愤之语,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失落那是假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是真没想到啊,这个郑少琼居然性子这么烈,事情没办成居然想着一头撞死。

这不得不让乡亲们动容,这郑少琼可是个外乡人,为了他们云桥镇跑前跑后不说,出钱又出力的,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是,他们依然念着他的好。

而且还为他们去跟人家抢资源。

这资源是那么好抢的吗???

这不,原本都定在他们这里的计划,转头就被邻县给抢去了,还有天理吗?

老百姓们愤恨却又无奈,他们对这些事早就心凉了,他们上头没人,要啥没啥,要是有人为他们着想,早就把桥修建起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这个桥修下来,花钱那是个天文数字,老百姓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可是,他们等了这么多年了,黄土埋了一茬又一茬的人。

他们满山的珍宝无处可去,只能烂在山里,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点希望,可是,又被掐灭了,让百姓们如何不愤怒???

如今,郑少琼的壮举算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到了村民们的理智,随后有那激动的青年吼道:“凭什么不跟咱们修桥???”

“狗日的江陵区凭什么???”

“他们本来就有桥,有铁路,他们什么都用,而我们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只靠着一个凶险的吊桥过日子,哪年不死几个人???”

“可是,那个江陵区凭什么就有这么好的优待,桥修一个又一个???”

“就因为他们是开发区吗?要是国家投资咱们这里,处处都是宝,比他们江陵也不差。”

“之前建立开发区的时候,他们抢先了咱们一步,现在连这要命的桥都想抢,凭什么???”

“同样是人,为什么我们就要忍受贫穷?为什么他们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要的不多,我们只要一条路,一条活路---”

“既然,他们不让咱们活,那他们也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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