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
相比较方家村的人,陆家张灯结彩,这是陆见安和徐氏他们在凤山县过的第一个年。
家里也收入颇丰。
自然希望过得滋润。
年货早就备齐了。
李嬷嬷带着家里的仆妇里里外外的收拾忙活。
焕然一新。
陆家大门外挂着红灯笼。
后院为了准备过年的吃食,满园飘香。
整个正月可是不开火呢。
节前,徐蒙山左右无事,主要是徐源家就住在村里,屋前屋后的,徐蒙山回家过年,可是随时都能过来帮忙。
腊月底下。
徐蒙山赶着牛车,送陆见安和徐氏去给徐家送节礼。
无论怎么样。
总是徐氏的娘家。
礼数还是要到的。
陆见安准备了两斤猪肉,两条鱼,两坛子老酒,各色点心,和徐氏上门。
来到徐家大门,却看到大门紧闭,连过年的喜气都没有。
反而处处透着萧瑟。
徐蒙山上去敲门。
“开门!开门,福伯,我是山子啊。”
三个人心里都是奇怪。
过了老半天,徐福才来开门。
一看到徐蒙山,脸上松了一口气。
看的徐蒙山都纳闷。
“福伯,怎么回事?大年下关着门干什么?”
徐福看一眼后面的陆见安和徐氏,叹口气,低声告诉了徐蒙山事情原委。
原来这几天,天天有高利贷的上门来。
徐家大门紧闭就是怕人家捣乱。
老太太,老爷子吓得躲在后院不敢出来。
徐成那位徐家的三舅舅,不知怎么的借了三百两银子的印子钱,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了八百两。
人家要债的上门来。
徐成躲着不见,徐家的人根本找不到徐成,被要债的堵在门上,天天在闹腾。
陆见安心道,徐成也是活该。
一心惦记着他们家的东西,那本书应该就是徐成要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惜啊。
要是真的陆见安,也许这书就成全了徐成。
问题是她不是啊。
也好在空间给她留下了这本书。
要不然剧情可没有说明白这本书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当然陆见安猜测应该是和房家有关系。
陆父只不过是一个保存的。
恐怕杀身之祸就是这么来的。
陆见安有理由怀疑陆父的死恐怕不是单纯的山匪。
三个人进了后院,屋子里徐老爷子已经被气得病倒了,现在躺在屋子里炕上,脑袋上捂着一块湿巾子,徐老太太正坐在一边看着老头子抹眼泪。
满屋子的药味儿。
“我的老三,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受罪,老头子,现在可怎么办啊?”
高利贷哪一个没些手段,借了印子钱,哪一个不是被折腾的家破人亡,徐老太太现在也没想明白老三为什么要借印子钱。
老爷子哼哼了两声,没说话,大概是气的说不出来话。
徐氏和陆见安挑了帘子进来。
“父亲母亲,我和安儿来看你们了。”
徐氏记挂着亲爹亲娘呢。
一看到老爷子病歪歪的样子,早就忘了徐家怎么逼迫他们。
急急忙忙到近前。
徐老太太一看到徐氏,放声大哭。
“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咱家要过不下去了。”
徐老太太这两天被高利贷的人逼得也是上火,人家可是说了,找不到徐成,就要收了他们家的房子。
徐成可是把徐家的房契都抵给人家了。
老太太不知道徐成什么时候把家里的地契拿走的。
反正现在人家是有理有据。
老爷子一倒下,家里没了主心骨。
老太太打发徐福去找老二徐全回来,可是老二就看了看老爷子,请了个大夫,开了些药,啥话也不说,又走了。
老太太急啊。
这不正准备打发徐福去方家村找徐源回来商量。
家里出了大事,怎么能不管。
结果徐氏就回来了。
老太太能不悲从心生。
徐氏看着老娘哭的那个伤心,也是跟着掉眼泪。
陆见安上去给老太太,老爷子问安。
“外祖父安,外祖母安,外祖父现在身子可好一些?”
看了一眼老爷子,似乎面色苍白之外,还不至于多严重,大概是急怒攻心之下一下病倒了,应该不是大事。
老爷子支撑着坐起身,靠在被子上。
徐氏忙着给老爷子扶好。
“安哥儿来了,没事,人年纪大了,不经事,你们快坐!”
精神看着不济。
徐老太太抓着徐氏不撒手,终于看到一个女儿,老太太一肚子的委屈啊。
“外祖父,还是要宽心,无论事情怎么样,还是要把三舅舅找回来,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总要问个清楚。”
陆见安倒不是想要多管闲事,可是总归是亲戚,不能不说一点宽慰的话。
老太太一听这话,似乎看见了希望。
“安哥儿,你这个话在理,你三舅舅现在不一定吓成什么样子,他没经过这样的事,肯定是被人骗了,我可怜的老三啊,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受罪,肯定没得吃没得喝。”
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还说,这样的逆子还不如死了算了,连家里的房契都偷出去押了,你还护着他,我告诉你就是你惯坏了他,看看现在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也敢做,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