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最多的就是松树和柏树,陈松去折了个树枝下来,然后想起自己那些被盗伐的松树。
他当时回国那会彼得利克还去过电话,说盗木贼被找到了,这已经有段日子了,难道就没抓到人吗?
带着树枝往后走的路上,他给彼得利克打去了电话。
彼得利克接了他电话后明显很紧张:“哪、哪里,文斯,哪里出事了?”
陈松被他没头没脑这么一句话说懵了,他下意识的回答道:“出事?出什么事了?”
彼得利克松了口气问道:“你给我打来电话不是因为哪里出了治安事件吗?如果没有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干嘛?现在下班了啊。”
陈松道:“我知道,我是想问你一件事,就是你跟我说过你们掌握了那些偷我松树的混蛋的信息对吧?还没有抓人?”
彼得利克顿时精神一振:“既然你主动提起这件事,那我就得告诉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说春节结束后有事要找你帮忙吗?”
“法克。”陈松心里有个猜测。
彼得利克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猜对了伙计,我就是想找你帮忙去对付他们,你得知道我们人手不够,而且说实话我们缺乏经验,所以需要你支援。”
陈松挂了电话回屋,佟家老爷子拿到柏树枝后说道:“都说松柏长青,古人用柏树叶泡屠苏酒也是为了祈求长寿。正所谓趁盘呈柏叶,偷笔弄椒花,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看老爷子在捣鼓屠苏酒,陈松想了想自己去厨房找了一些蔬菜出来做了个春盘。
中国很多地方有咬春的习俗,当然这习俗发生在立春,实际上在最初时期咬春是在新年元日的传统。
而且当时吃的不是春盘,而是五辛盘,分别是大蒜、小根蒜、韭菜、油菜苔和香菜,这是魏晋风尚。
现在已经没有吃五辛盘的说法了,各地都改成了咬春,吃萝卜。
庄园自己出产萝卜,另外还有青椒,于是他把水萝卜和大青椒切小块,放到盘子里端了上来说道:“来,咱们喝屠苏酒来咬春。”
老爷子笑道:“哟,这敢情好。”
热气腾腾的屠苏酒倒入小杯子中,佟父轻轻抿了一口又拿了一块萝卜放入口中咀嚼起来,他一边品味萝卜味道一边闭上眼睛:“嗯,这清香味真好,真好,感觉到春天了呀。”
陈松举起酒杯道:“来,老爷子,我作为晚辈敬你一杯,同时给您拜年啦。”
佟父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相碰,说道:“还将寂寞羞明镜,手把屠苏让少年。”
陈松没听说过这句诗,这时候佟有为走了过来,听到父亲的话后他接道:“爸爸,这大好的节日你说的未免太悲观,你应该学东坡居士,但把穷愁博长健,不辞最后饮屠苏!”
很遗憾,这诗陈松也没听过,于是他只能默默喝酒。
还好,对于喝惯了老酒的他来说屠苏酒味道不错。
一盘生萝卜,一盘炒瓜子,陈松跟老爷子喝到月上中天。
大年初一庄园里又热闹了一场,然后从当天下午开始大家伙逐渐撤离。
他们有工作的都是请假来参加的年会,冰岛可不会给这个对当地人来说很小众的节日设置假期。
临走之前众人颇有些恋恋不舍,他们纷纷握手,握了又握:“明年咱们还要组织年会呀,就在这里,不见不散。”
“诸君好走,明年不见不散!”
熙熙攘攘的庄园一夜之间变得冷清起来,陈松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自己不是喜欢清静的环境吗?他托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觉得还是一群人待在一起比较好玩。
小镇也开始给活动收尾,这样用不上彼得利克来保障治安,他便把目光放到了盗木贼身上。
小镇派出了全部警力,可以出外勤的警察全数出动,然后又把陈松这边的青年们全给征用了。
警方出车,一共四台警车,数量倒是不少,就是人少,只有八个。
得知他们才出动八人后陈松恼火了:“彼得利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己人不动弹却用我们老百姓?”
彼得利克叫苦不迭:“文斯,我也没办法啊,警察局的外勤就我们八个,我全,咱们得需要电子支援、信息支援,总得留人在后方帮我们做事吧?”
哥布尔抱着双臂说道:“这不对,你可以呼叫其他警察局甚至是雷克雅未克的警察总局来支援,他们不会拒绝的。”
彼得利克不说话,卢克打了个哈欠说道:“很显然我们警长不愿意这么干,更显然的是他想自己吃下这份军功。”
众人面色不善的看向他,警长很没有排面的摆摆手说道:“我不是那种人,伙计们,你们今天帮了我我不会忘记你们的,结束行动后我们去我的地盘庆功,我请,怎么样?”
陈松不说话,就是盯着警长看。
彼得利克无奈的摊开手说道:“好吧,我承认天行者说的对。但你们得谅解我,我做警长六年了,该死的什么大案都没有办过。你们瞧,连镇长那种人都能举办个成功的活动,我没有理由不搞出点政绩来,对吧?”
这么说也对,陈松不放心又问道:“那我们要抓的这些人有没有枪械?”
彼得利克说道:“这你放心,我对他们消息了解的很透彻,他们没有枪,他们就是四个小毛贼,或者五个,但参与偷你松树的是四个,他们很好对付。”
“好对付你还把我们都叫上?”莱茵不悦的说道。
彼得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