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族女子厉害。”
如浪涌的嘈杂激烈声阵阵,其中男女老少皆在其中。无仙楼竞击台上围满了各族赌徒、看客,挤的水泄不通。再往上一层是红色阁楼包间围绕着整个几里的竟击台。
然而正对面的包间门口传出一声中年男子狂傲得意的声音。
“华公子,不知这名女子卖给本公子如何?”
声音主人恐对方不肯,迫不及待道。
“我出一万红晶!”
阁楼暗红色包间内坐着一名锦衣男子。窗帛遮住了他的面容。露出他性感妖艳的红唇,他嘴角轻笑,不紧不慢摇晃着他手中的无骨青扇。他身边两名身躯高大、嘴露寒牙的大汉目露凶光,注视着帘幔外的中年男子
听得中年男子势在必得的话,他勾着唇不紧不慢说道。
“那你得问那丫头愿不愿意。”
怠慢的语气仿佛这事与他无关、不痒不痛。
中年男子肥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头上的巨耳因为他愉悦的心情轻轻晃动,仔细看竟与猪耳有几分相像。
男子脸露轻笑,手中无骨青扇险些滑落。
他对面那中年男子姓连,名童。人称连公子,是人兽相结合的结精。仗着他兽族父亲是天都城律使,在无仙楼为所欲为、呼风唤雨。
所谓律使便是掌管天都城各族纷争,然天都城何其之大,又是谁都能管的遍的。
他回过神刚抬头便撞上侧边不远处一道厉澈的目光。走廊处缓缓走来全身破烂不堪、穿着灰衣的十八九岁丫头。
她脚步稳健、步伐轻扬,一头不长黑发顶在头上,鹅蛋脸上满是伤痕、鲜血早已看不清她的面容。一条暗红色缠绕的花纹深深印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明亮清澈的黑眸。
黑瞳似透过自己注视着后方。她身上吊着的布条满是鲜血,血滴答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收回激昂、欣慰的神情打趣道。
“小瑶,他说要买你。”
他似有笑意的声音响落。女子抬起黑色的瞳孔直盯对面中年男子。
“他不配!”
她淡然的声音不起一点波澜。这性子还如当初一般冷傲。
“你!”
连公子顿时愤怒!她语气中分明藐视自己的出身。脚步一动,欲上前掰扯她的衣领。手还未到,女子双手反抓他伸来的咸猪手狠狠一推。连公子条件反射般向后倒去,肥大的身躯险些撞在楼柱上。
“主子!”
他两旁的奴隶男子惊的大叫。
“华公子,你是怎么管你的奴隶的。”
连公子气的巨耳不停颤动,怒火直逼他而来。他却只是轻笑,手中的无骨扇依旧不紧不慢扇着,语气无奈。
“连大公子,她不肯,我可没办法!”
连公子脸上青红一片、又羞又恼,哪里是她不肯,分明是他不愿,一个奴隶还须她同意。分明是拿他当猴耍。顿时,他脸色难看,叱声威胁道。
“姓华的,你等着,本公子要让你输的走不出这个门。”
狠话撩下,他恶狠狠瞪了女子一眼,带着两名奴仆灰溜溜离去。华公子似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着女子,声音微冷中带着笑意。
“看你惹的。”
女子面不改色,语气依旧冷淡。
“那是你的事。”
华公子听得她的话,顿时大笑出声。她很合他的胃口,看着她孤傲、冷漠的面容,他的思绪慢慢飘远。
那一年他因有事去西荒,在干旱的路上碰到了她。那时的她十一岁,躺在枯竭的溪面上淹淹一息,眼见她身姿灵活他便顺起了她。
然而却不想她给自己如此大的惊讶,以人族之身的她挑遍了整个无仙楼竞击场。她醒来开口不说,却只说女瑶二字,从此她女瑶两字在这竞击场响亮出名,而他更是一下子跃上天都城富商的宝座。
“你说只要我近日连胜十场,便放我自由。”
华公子恍神,连胜十场却也一般,可若想近日之内连胜十场却是难上加能,所谓近日近日不过两三日。看着她灼灼火热的目光神情,他有些怪异的嘴角勾起。
“自然!”
话落,他转头看向旁边一名身姿高大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神情涣散,麻木的站起他身边,许是不悦中年男子,他摆了摆脸色神情严肃道。
“几场了?”
中年男子愣了下,回过神连忙道。
“回公子,三场!”中年男子恭敬回答,抵头垂目。
正在此时,下方传来一声响亮的男声。
“接下来,是华公子的奴隶女瑶对上连公子的奴隶连卫。”
这一声响起,众人激动的大喊声随之而来。
“哗..”
“我赌华公子胜!”
“本少爷赌连公子!”
“本公子以一千白晶赌连公子赢,”
“咚”的一声,竞击台大门紧闭。竞击场内至死方体,只有胜者才能走出。
女瑶平静的眸子看着对面身躯高大魁武的大汉,因为他的动作地面一阵晃动,震的阁楼包间轻摇。
“看来华公子想赢难了。”
“是啊!”
耳畔传来各种议论声。女瑶攥拳紧握,九年前自己被人重伤,却不想竟然被强行卖为奴隶。
九年徘徊在生死边缘,额头上的印记就是她毕生的耻辱。处在男尊女婢、凭神力说话的大荒,她只有变得比男的还强,只有实力才能掌握生死大全、人生与自由。
一声怒吼声响起,对方比她大几倍的身躯直冲而来,她身形一侧、脚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