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浑身一震,没想到她竟然说这话,还以为她会说看到或没看到!她笑了两声,看向地上跌倒坐地一脸惨淡的女祭。
“看到没!这能怪我。”
女祭被她发寒的眼看的浑身微颤,不敢再说什么。
黎婻转头却死死看向赤水女子献,脑中怀疑越深:为什么替自己开脱还拉别人入坑,难道真的是她搞的鬼!
“鸣…鸣…阿姐!你死的好冤!你放心!阿妹会替你报仇的。”
说完,她狠狠瞪了黎婻一眼,眼中滔天仇意。黎婻已经无力管她,感觉脑中又隐隐生疼:真是!一大早便被吵的心烦意乱。
当下、她也不顾地上女祭哭哭啼啼的样。反正她和自己的仇已经结下,还是好好再睡会,这一天黎婻又在睡梦中度过。
……
当她再次醒来时,同样是清晨,只是今天却是阴天,她眨了眨眼,刚一转头却被吓了跳。
床边坐着一身黑色帛衣玄姖,他满头墨发绑于头顶之上,发端垂落背后。他高额挺立的鼻梁埋在阴影下,浅红的唇紧抿着,杏眼黑瞳紧紧盯着床上的人。
他脸色非常难看,床上躺着的竟然是阿倩!她紧紧闭着双眼整张小脸非常苍白。
黎婻赶紧起身,才发现屋内没什么人,九凤站在女瑶床前,她站在女瑶的床前干嘛?
“黎婻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看看她。”
黎婻撇了眼床边浑身泛寒的玄姖,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九凤五彩的睫毛微垂显得忧心冲冲。
“是前一天,阿倩在外门弟子外峰的树林中发现女瑶,带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前一天!那不是自己醒来的前天,她怎么没有发现,想起那天女祭哭乱的样,她抚额!大概因为她再者自己头痛才没有注意到。
黎婻看向晕睡脸色不好的阿倩问道。
“那她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九凤不知道,回来就这样了。”
“呀!黎婻姐!你过来看看女瑶了。”
“她已经晕迷三天了。”
“什么?”
黎婻叫了声:自己又睡了三天,那!那!比试怎么搞!
走近一看,床上的女瑶脸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衣服已经换了,她探了下鼻息,气息很弱!可随即额头一黑,她又不是医生怎么看?
“黎婻姐!女瑶腹部骨头严重断裂,喂了丹药这些天一直这样,再不见好。”
黎婻噍着她着急的样,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女瑶?
她不知因为女瑶帮过她们,九凤自然对女瑶好。
黎婻轻叹,想起那日她爬悬崖的样,再者凶手不知道是谁?要找仙君帮忙诊治这是不可能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了!我知道了。”
说罢,她往自己桌上那瓶雪白色瓷瓶摸去,倒出丹药喂到女瑶的嘴中。看着里面只余唯一枚雪白色丹药,心中感慨:也不知道冰夷这丹药是什么?药效这么好!希望她能好点,也算感谢她那夜帮自己解围,不然自己在天门只怕不好过!
黎婻拍了拍手舒了口气。
“好了!先看看吧。”
她坐了会,脑中想起竞击赛来:也不知道第二轮比赛怎么样了?看着九凤忙东忙西的样,她出声道。
“九凤!我先去看看擂场,等会回来。”
九凤埋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嗯了声。黎婻有些奇怪!她怎么这么爱管这些事务!
……
走出壹香小院,整个山峰处于烟雾之中,天隐隐作暗仿佛要下雨般。山腰小道上飘着浓浓雾气,隐隐可见平而堵的青石小道。
整个山峰很寂静,寂静的给人诡异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各族被淘汰的关系。
怀着揣测不安的心,黎婻一路而上,心里正舒坦往后可以安生许多!面前却出现一堆黑墙,不!是几堆黑墙。
“黎婻宛宛!你总算舍得出那小院了。”是一声刺耳暗哑的女声。
“听说你擂台上受了伤。”
一抬头,她便看到带头的是一个肥胖女子。
女子鼓起的两腮粉扑扑,耳朵竟然是鱼鳃。两眼圆溜的瞪着她,嘴角上的长须看着有些像鱼,可是额角处却长着蛇鳞。
其它人皆都龙虾蟹将的模样,黎婻脑中跳出一个念头:水族!难道是解目来找麻烦!
“你们是?”
她试探的问了声。对方却横了她一眼,出口呵斥。
“黎婻宛宛!你伤了我们公子,本姑姑定要给你点颜色看!”
黎婻噍着她那身肥胖的身躯,有些想笑。果然是解目!可随即想到自己要上擂台,他们竟然迫不及待的找来!
她眼球一转,得摆脱这些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跑!念头刚落不等对方六人反映,她身形猛的冽了出去,直往演武堂大殿方向。
“给我追!”
黎婻回头看了下六人气势汹汹追来的样,一个劲往前奔,掠过庭院、奔过池水,更是跳过各个药园,小院。所幸途中并没有什么人,而她身后的六人依旧穷追不舍。
这时,面前出现一方青色小院,浓雾院中一座小桥穿院而过,小屋、亭苑隐于其中,一亩茂盛的药园出现在面前。
院中景物似乎被烟雾缭绕其中,黎婻单脚跨进院门槛,整个人似乎碰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那六人竟然不追了!她内心吱吱得意。一脚踩过药田,等等!她好像踩到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随即一声尖叫破空响起。
“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