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是把你宠坏了,你一个人弹怎么了,方才娟儿不也是一个人弹予你听!娟儿怎么不觉着无聊!”东天极眉头微蹙,本意也无责怪,其实更多的是担心。
“皇上莫与姐姐斗嘴,兴许姐姐是累了,弹琴这种事还是由臣妾来吧,”陆婉娟顺着东天极的话,又为莫承欢说了几句好话。
“那就有劳娟儿了,”莫承欢生虽愉悦,可面上却是愁云满布,心中沉重异常。
陆婉娟重回座位,无声的对三人说了句:“敬黄将军。”又奏起了一曲歌唱故人的《碧落》。
“既然父亲得到了遗诏,为何不公布出来拯救那些本不该死的将士们?”莫承欢声之幽幽,无限怅然。
“我也说了,那内监东躲西藏多时才被护国王所救,还记得那时的情形么?谋反的将领们未经审判,就被拉到城外处刑台上砍了头,护国王得到这份遗诏时,黄将军等人已人头落地,”东天极痛惜道。
“那也应该公布出来!”莫承欢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那一干将领及家属,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平白被人害了性命。
“只是赦免死罪,并不是判其无罪,那样的遗诏在人死之后,才公布出来,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楼玉宇想,如果当时他是护国王,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没错,我承认,我们的手段的确是卑劣了一些,那道遗诏即已经失去了作用,那我们就更要利用它最后的价值,把它的利益最大化,而且在当时,薛成义与当时的禁军统领梁兆交好,我们若是把遗诏公布出来,激怒了薛成义,他便可带着禁军,将年幼的我从皇位上拖下来,这样一来,这苍雷王便不是姓东,而是姓薛了,”那些将领已经就不回来,那就应该用其他方法来慰藉这些往生人,予东天极而言,最好的慰藉就是让恶人自己吃下自己种下的恶果。
莫承欢颓然一叹,哀怨道:“我懂,我也能理解,只是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
“那你现在想怎么利用这道遗诏?”依楼玉宇看来,眼下便是使用这道遗诏的最好时机。
“我准备……”
陆婉娟一曲《碧落》后,又弹了一曲《风花雪月》最后一曲刚过半,东天极三人便已结束了谈话。
楼玉宇打开房门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满足而又无奈的说:“皇上这场大雪似乎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皇上您想打雪仗的心还是收一收改日再议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朕有些饿了,娟儿,你院里可有好吃的?”东天极此话代表了今夜的去处。
“好吃的都在姐姐院里,嫔妾院里只有几坛今年开春时酿造的桃花酿,都是我从姐姐那偷来的,前些日子嫔妾开了一坛,尝了几杯,甚是好喝!”陆婉娟在面临外人又是另外一副乖巧的模样。
“承欢,你看你,院里人手还得再加些,否则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给这小丫头顺了去,”东天极声音明朗似乎并没有因为不能玩雪而扫了今日的好兴致。
“娟儿就住在我的院子里自然是在我院里来去自如,若她有心要顺,臣妾就是再加十个人也没有用,”莫承欢若无其事的与东天极谈笑风生。
末了,莫承欢还上前在东天极耳边交代了一句:“近来你也很就未去过流烟宫了。”
耳尖的楼玉宇听了也上前说了一句:“这可不行,现在他得听我的安排,梅心苑的事急着解决呢,少说得半个月。”
“听见没,半个月,朕先解决梅心苑的事情,流烟宫以后多得是时间,”东天极心里头对楼玉宇有一万个感激。
莫承欢幽怨的回头恼了楼玉宇一眼,楼玉宇假装没看见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