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又疯狂的战争下,三个人最终精疲力竭,形神俱散而又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上东倒西歪,好事的顾客们拥挤在门口,津津有味地围观到最后,都还在嬉笑闲谈流连忘返。一场闹剧成了大家用餐的调料,他们根据眼睛所至,随意判断着是非,其实是是非非对他们而言哪里重要,重要的是闹剧确实给他们添了不少笑料。
我刘斌老婆和刘倩倩不注意,悄悄绕到包房门口,逃离现场,跑回到公司,身后的各种谩骂撕打声还在继续,一切都像在梦中,但是又节。一时之间,我有些精神恍惚,走进公司门口的那一刻,只看见美编小李像往常一样面带笑容,但我怎么用力似乎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耳朵好似失聪了一般。整个身体好像灌了铅,脚步却像踩在一堆棉花堆里,完全不听使唤。刚才荒唐的场面一直在我脑海反复上演,我觉得可笑、悲哀、却又万般无奈,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跟这样的事牵扯到一起,一个简单的工作场景,瞬间竟成了女人们争风吃醋相互报复的滑稽战场,而自己一不小心竟也被牵扯其中,什么都没做却成了众矢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自己办公室的座位上,随之冲进我眼前的是仍然面对微笑的张总。我仔细观察张总的表情,发现那张一直貌似和蔼的面孔上的笑只是颧骨下方肌肉的拼命挤压,颧骨上方的肌肉因为并不情愿,所以上下的肌肉在相互对抗着,看上去十分别扭和尴尬。
“微兰!采访进行的顺利吧?刘总满意吧?刘倩倩你看到了吗?你刚走刘总的夫人就来了,跟刘倩倩不知说了什么,她脸色非常难看来找我,并质问采访地址,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没等我开口,张总一连串的问题迎面而来,因为有些紧张,语速很快。
“你说什么?刘斌的老婆来过?!”我一脸惊愕。
“是,你刚走她就来了,说是不放心,想再安排一下采访的事。当我们正在讨论的时候,被刘倩倩无意听到,刘倩倩很不满意,就气呼呼地出去了。”张总点头。
“原来如此!”我如梦初醒。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不一定是巧合,而这场闹剧的导演者就是那个所谓最可怜的女人。我后背冷飕飕的,一股寒意从头开始一直蔓延至全身。终究还是我太幼稚了,竟然轻易相信一个从一开始都能设计抢夺男人的女人的话。试问哪个女人能大肚到容忍自己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她太聪明了,明知道我对他老公不感兴趣甚至是讨厌,所以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的同情心,让我对她放下戒心,从而把我一步步引入她预先设计好的圈套里。再利用刘倩倩的嫉妒心理,利用刘斌的采访作为诱饵和引子,彻底把矛盾激化让我成为被公开攻击的对象。果然所见非所得,那个哭哭啼啼的夜晚,那个不断求我帮忙的女人,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她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掠夺者,阴谋设计者,根本不需要可怜。那样一个伪善的灵魂,活该找不到真爱的依托,始终只能在不断索取甚至是强取豪多中孤独终老,因为她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更不知道怎么去爱。想到这,我忽然觉得她又可怜了,那种令人厌恶到极点的怜悯。
“她们打了一架,闹了一下午!你的合同估计要泡汤了。”我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泡汤!沈微兰我是要你去服务客户的,不是要你去拆台的!”
“是的,泡汤,泡的一塌糊涂,哈哈!”
“两个女人搞不定一个男人!无能!公司养你们有什么用!”
“无能的是你!竟然想要我们靠美色笼络客户!之前请客的时候,你临时说有事也是故意的吧?!”
“是,那又怎样!不然呢?你以为你的价值在哪?女人没有价值,再白的纸只能当废纸!没有我的支持你能坐上主编的位置?!”
“我是靠努力挣来的!”
“无知!你以为客户为什么支持你?还不是看你的脸!刘斌跟你签广告合同不是还是因为对你动了情?你不好好利用,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你!原来最虚伪的人就是你!你是看准了这点,所以一次次利用我去给公司谋利是吧?亏我这些年一直在心里尊你为老师,你不配!连刘斌都不如!你就是一只披着五彩光环的毒蛇,冷血无情,所有的和善外表都是故意装出来的。你不配站在这里!这公司我待够了!!我今天就要辞职!不用你炒我,你不配当我的上司!”我心里愤恨难平,恨不得拿把刀直接把他那张虚伪的面具从脸上割下来。
我抓起手边的策划书,瞬间撕个粉碎,然后一把又一把砸向他的脸,抛向空中,然后高傲痛快地大踏步迈出那个曾经进进出出无数遍的大门。办公室的碎纸屑像极了被刻了字的雪花,潇洒而下,随着悄悄渗透进房间的微风轻轻地飘飘荡荡,在空气中上下飞舞,像在告诉大家:我是后续改革的策划案,我是即将出世的新杂志,我要逃离这虚伪的地方,我要我自己的自由,我要呼吸新鲜的空气,我要远离这些讨厌的人。
久经压抑的情绪得到发泄,我的心情出奇地兴奋、放松,一下好像放下了千金重担。从公司出来,我一直脚步轻盈,再也没有了一丝沉重的感觉,等停下脚步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学校门口。出来的时候没看时间,此刻想拿出手机确定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见了踪影,仔细回忆却想不起丢在何处,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