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笮,你带人由今夜起,迅速接手小镇布防,还有夜间巡夜事宜。”
“是,属下明白!”藤笮当即就起身去安排。
吩咐完这些,闵绯寒才单独看向赵恢:“有一事,劳烦你带着十个人,今夜离开,两天后变装回来……如此,可记下了?”
赵恢点了点头,也起身出去。
当夜在崔卫长的热情招待下,闵绯寒等人在宴席上吃的也算尽欢。
自闵绯寒带人进驻平桐镇,除了必要的每日例行巡视,闵绯寒从来都是憋在驻守所里不怎么出门。
尤其是每天的唤来武卫所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吏吃喝,天天都是酒席不断,推杯换盏。
匆匆十天过去,平桐镇再次进入夜幕后,一名小厮的身影,自县丞宅子后门进去。
“爷,这都十天了,那些从军中来的,不是吃酒,就是聚赌。除了每天的例行巡视,基本就没人外出管闲事儿,也不见他们打探消息!”小厮凑到县丞耳朵边。
“哦?安排在驻守所里的内应,可传来什么消息?”县丞一手捋着那几根短须,一边低声询问。
“没有,传出来的消息都是相差无几,那些士兵每日就是玩耍胡闹。”小厮脸上带着几分轻蔑。
县丞挥了挥手,等小厮退出去,这才从书案后走了出来。
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思索着什么。
“爷,‘靠头’来人了!”
门外一道声音,让县丞步子一顿,然后忽然有些气恼:“这是什么时候,他们还如此大胆的派人进来!”
微微带着怒意斥责过后,县丞叹了口气又接着:“让人进来,切不可惊扰了闲杂。”
不一会,一个周身寥落,一股子草野味道的汉子顺着门边钻进了县丞的书房。
就在县丞在书房里接待着这个行为迥异之人时,驻守所里,邱顺也急急的走进了闵绯寒的屋子。
“果然有异,今日黄昏,城门临关闭前有几个人赶着进城。被马迁远看出不妥,暗中使人跟着,果然刚才那些人没有老实在客栈待着。”
“可是去了县丞府?”闵绯寒听完,淡淡的开口问道。
“正是,寒之你是如何猜到的?”邱顺很不解。
其实闵绯寒还真的就是蒙对的!
只不过蒙对之后,闵绯寒前后又细细索索了一阵,这才开口:“之前藤笮不是说了么,咱们这里一直受人监视的。
而且这都十天过去了,那位县丞既不招咱们去见,又不露面,这明摆着是不待见咱们。可其中还有另一面,那就是这位县丞,也在防着咱们!”
“可为什么防着咱们,恩?”闵绯寒不等邱顺说话,又开口道:“那就是必然有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想让咱们知道,更害怕见了面,日后时间久了,必然被咱们看出端倪!”
“可是这么一直不见,岂不是将咱们得罪死了!?”
“人家要是根本就不怕得罪死咱们,又如何?别忘了,咱们可不会一直驻守此地,不过是几月或半年,必然会被调离!”闵绯寒笑着说道。
邱顺听到这里,一脸恍然:“这县丞就是在拖,等时间到了,咱们自会离开,他也就……”
下面的话不用说,闵绯寒露出一脸你懂了就行的神色:“让城外的赵恢注意些,看看能不能暗中安排人,查清楚这些人的来路!”
邱顺得了吩咐,急忙告退去办事儿。
一夜过去,天色大亮后,闵绯寒梳洗完毕刚推开门,就见邱顺往这边过来。
“走,跟我出去转转。”闵绯寒步子不停。
邱顺转身:“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儿?”
“我来了这里都十多天了,每日总是窝在这儿不出门,时间久了自会引起县丞的疑心。
再说了,我带着你们都装兵痞装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看着一脸诡异笑容的闵绯寒,邱顺一脑子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