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想问问大人,为什么这几天不让我们训练,只让我们干站着。”几个士兵犹豫半天,才磨磨唧唧开口。
闵绯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好好扫了一眼这近五千名新兵。
“是你们觉得我在耍你们玩儿,也是你们自己不愿训练,怎么这会就成了我不让你们训练了?”闵绯寒冷冷道。
“我,我们愿意训练。”
接连的冷待,让这群人终于熬不住了,关键是每天从早站到晚,实在是累腿。
闵绯寒闻言一声轻笑:“你们说训练就训练,说不训练就不训练,你们以为你们都是什么都东西?”
变了脸色,闵绯寒淡漠:“别说你们不想训练,我还懒得操心呢!
以后上了战场,是死是伤,与我当真没有多大干系,我犯不着吃苦受累不怕麻烦,还遭人恨的非要逼着你们如何!
多一分汗水,在战场上就少一份危险,甚至可以保住一条命,既然你们自己都不惜命,我又何苦来哉替你们瞎操心?”
“可你别忘了,你也是奉命来训练我们,若是倒是你拿不出个成绩,你也落不了好!”人群里还真有人敢继续跟闵绯寒叫板!
可是闵绯寒这段日子在军营里,也不是刚入营的菜鸟了。
对于这种话,根本无关痛痒,更挑不起闵绯寒半点情绪波动!
“说的不错。”闵绯寒带着些微赞许的看向了声音发源地:“不能将你们训练好,我了不起就是被人斥责几句,反正又不会死。
至于你们,我倒是很期待,你们能在上了战场后,活多久?”
“……”新兵们一阵静默。
他们心里明白的很,半分作战经验都没有,在不经过一些训练和老兵的教授,日后真的上了战场,十有八九死路一条!
看着演武台上一脸无所谓的闵绯寒,下面的新兵们一阵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片刻后,前排的十几个新兵,站出来几步:“前几日是我们错了,还请大人接着训练我们吧!”
闵绯寒很是轻蔑的看了这几人一眼:“凭什么?我又不欠你们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要学我就要教?你们改日一个心情不好,说不练就撂挑子,我何必白费劲!”
“那,那你想怎么样?”几个脾气不好的,忍不住接着叫板。
“我不想怎么样,咱们接着来,你们站到日落,我在这里坐着喝茶,完了咱们各回各的营帐!
反正就一个月,这都过了近十天了,你们在坚持坚持!”
说完,闵绯寒转身就准备找椅子。
一时间场面就僵在这里,闵绯寒是半分不上心的坐在演武台上喝茶假寐。
熬了一个时辰的样子,那十几个新兵只能软下身姿:“我们愿意听大人的指示,绝不会半路撂挑子了!”
停了半响,闵绯寒才不冷不热的张口:“你们十几个代表不了这五千人,况且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不少官宦少爷,也有好些富家子弟。
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这里是西虢的边境,是抗击羌候的军营,不是你家后宅或谁家附院。
那些大少爷脾性自己个儿收收,我这里最多就是不搭理你们,不训练不管不看,可是日后上了战场或者回到你们各自的军营,尤其是先锋营的,那是最直接需要面对敌军真刀真枪玩命的!”
“那大人要如何,愿意再训练我们?”期间有人不断开口询问。
闵绯寒依旧闭眼假寐,在没开口说过半句话。
眼看着一天又过去,那些新兵硬撑着陪着站到再次日落。
闵绯寒这才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
“大人——”
闵绯寒转头看向那开口的人。
“之前是我们的错,请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我们愿意接受大人的训练。”
“我已然说过,你们代表不了这五千多人。”
闵绯寒说完,心里算着事情也差不多了,在逼下去就把自己逼入死胡同了。
于是面色一整:“训练不论如何艰苦,都是为了增强你们自己上了战场后保命的能力,都说多流一份汗,上了战场就少一份危险。
这话谁都会说,甚至你们自己也该听过不少次了,可是似乎总有人听不懂!”
看着人群中不少人人微微低下的头,闵绯寒脸色才稍微回暖。
“实在不愿训练,我不勉强,生死有命。”说到这里,闵绯寒一顿:“但是既然有些人还算有脑子,那我也不在为难你们,明日一早,如以前按时集合。
只不过这次谁在半途出幺蛾子挑事儿,可别怪我不用回禀上官,直接当场处罚,之前是懒得和你们计较,可不代表我手上没权利责罚你们!
至于那些心中不服的,尽可以不来,也最好别来招我厌烦!”
说完,闵绯寒头也不回的带着马迁远一干人离开。
……
是夜,夏侯宴的中军帅帐里,宇泰一脸担忧的说道:“他这都凉了那些新兵好几天了,在这么耽搁下去,这一个月之期眼看过了三分之一了!”
夏侯宴扬起嘴角轻笑:“不用管他,他心里有数的。”
“您可真放心他!”宇泰斜着眼。
“你没见先锋营的彭瀚韬都不着急么,你跟这儿急什么,安稳呆着。”夏侯宴说完,在不理会的专心看手里的书。
宇泰撇撇嘴,虽然心里弄不明白,可是看着夏侯宴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也只能耐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