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泰心中想着,这只能是那丫头鼓捣出来的玩意儿。之前就知道她带着人不断索要木材,尤其是‘蛇藤木’,现在果然是露出了底牌了。
一直以为第七巡卫所那些士兵携带的都是普通弓弩,哪里想得到,这‘弓弩’竟有如此威力,射出的弩矢跟雨点儿似的,连绵难绝!
……
车郁绑了董庆勋,找到了山丘上的闵绯寒,二人带着这个‘大功劳’反身往回走。
路上除了时不时的击杀一些羌候溃军,也帮着其他营地的友军堵截一下,或者见到友军因为人少,受到围攻,也会出手救助,射死一片,然后抽身就走!
等接近了战区中心时,马迁远和赵恢也正好将数百羌候败军逼迫的无处奔逃,只能跪地乞降。
看到闵绯寒纵马而来,马迁远迎上:“大人,可还有多余绳索,我们俘获的降兵太多,绳索不够用!”
“……没,不过也用不到那么多绳子。”闵绯寒这是真没有,随即又接着道:“让这些降兵,排成一排,双手抱头,凡是路上有敢随意将手放下来的,就地射杀就是!”
这法子其实就是个震慑人心的办法,倒也不会真的就地随便射死这些降兵。一时间找不到这些绳子,看样子这群降兵都已经被‘追月连弩’射怕了。
与其费时费劲的去找绳子,倒不如利用他们对‘追月连弩’的畏惧感,来约束住他们,使得他们惧与自己心中的恐惧,不敢生乱!
马迁远稍微犹豫了下,便按照闵绯寒的法子,狠声恶气的警告了这群降兵一番,便让人左右护持,警戒着一路往‘寿城’退去。
接下来自有各部军校,清扫收尾,闵绯寒等人这次算是立了一个不小的功劳。
尤其是生擒了羌候‘风台关’守将,董庆勋,这份功劳,就足以让闵绯寒吃顿饱的!
路上听闻夏侯宴带着中军,一路尾随羌候溃军,攻向了‘风台关’。
闵绯寒心里盘算着,就这眼下的情势,‘风台关’没了守军,主将也被车郁活捉,即便有几位武将逃生平安回去,也难以在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了。
‘风台关’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临近‘寿城’城门,此刻城下已经开始了打扫战场,清理敌我双方士兵尸体等事务。
闵绯寒的第七巡卫所,也带着几百降兵,接近了城门。
可就在这时,远处一骑快马,远远飞驰而来。
到了城门处,来人勒马驻足:“敢问一声,元帅此时身在何处?”
闵绯寒扭头一瞧,见是前锋营的传令兵,便问道:“元帅此时率军反杀‘风台关’去了!”
“什么?!”那传令兵一阵错愕,随后惶惶就要转头离开。
闵绯寒瞧着有异,便开口问道:“喂,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急?”
“前锋营遭到偷袭,‘风台关’外的密林处,忽然涌出近万敌军,将我军前锋营夹在‘薛谷’此刻彭瀚韬主将,正受困其间!”
说罢,那传令兵纵马疾驰而去!
听到这个讯息,闵绯寒神情迅速转冷。
看样子敌人也不傻,时时刻刻也在谋算着,如今彭瀚韬前锋营受困,一旦前锋营被击溃,就算攻下‘风台关’也只能再次拱手让出。
当即一勒缰绳:“第七巡卫所集合!”
本押送一群俘虏的巡卫所士兵,当即将降兵交付给城门处的西虢士卒,转而迅速在闵绯寒面前汇聚起来。
十几个呼吸,除了今日一战,折损了的近百人,剩余的尽数汇聚站队完毕。
“前锋营受袭,想必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彭瀚韬将军数次明着暗着帮扶我们第七巡卫所,这份人情大家没忘记吧?”闵绯寒肃穆扫视眼前这些人。
无人应答,闵绯寒也无需他们回答。
“虽无军令,但是救兵如救火,拖延半刻,前锋营一旦崩溃,那我们这里,即将成为第二个战场,今日击败的羌候军,也成了无用功!”闵绯寒说完,调转马身:“第七巡卫所,随我急救前锋营!”
“出发!”
号令一出,近四百骑骑兵,狂涛劲弩般扬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