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当帅掌上摆开酒席。
诸位将领逐一入座后,帅帐侍卫从外进来:“元帅,帐外闵护军来见!”
“哦,请她进来。”夏侯宴道。
闵绯寒进了大帐,也是微微愕了下,看着满座的高阶将领,闵绯寒心里一阵嘀咕。
“即来了就坐下,你的位置在那里!”夏侯宴面上带着淡笑,为闵绯寒亲自指座。
本以为闵绯寒是进来汇报什么军情,没想到竟然是来参加酒宴的。
众将领一阵嘀咕,有几个脸上显出几分不耐:“这等不入流的,怎么也能参加今晚的酒宴?”
“唉,没看出来是元帅叫来的么?别多嘴了,此人近日多于元帅面前得脸,切莫多言,惹恼了那位!”另一个悄声嘱咐。
“是是,可惜啊!小人得志咯!”另一边的也有几个一脸不服。
这些话语虽然声音悄小,坐在帅位上的夏侯宴不查,可闵绯寒却居于下首,听的一个真切。
帐内对于闵绯寒的出现,议论几句便罢。
可是今夜当值的帅帐侍卫,却将这事儿传了出去,渐渐的营地内不少人都知晓了闵绯寒一个六品护军,竟然进入帅帐赴宴。
接下来的几日,夏侯宴但凡任何场合,都是让闵绯寒随在身侧。
“唉,那位就是最近传的,在元帅面前很得脸面的军中新贵?”
“是啊,听说就是那个,你看,各自最低那个!”
起初还只不过是对闵绯寒好奇,暗中指指点点议论几句。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军营里流传的一些话语,竟变得十分不可入耳了!
由于‘建骑营初建’,营地不光换了地方,而且入营的士兵,也大多都是刚从国内各州征役来的新兵。
所以闵绯寒每日也是忙得顾不得东西,找不准南北。
“大人。”邱顺急匆匆的进帐:“今年咱们营的夏衫,到现在都没见军备营发送过来,您看,是不是要去问问?”
“还没来?”闵绯寒正整理着军务公文,抬起头皱眉:“这都入夏好些日子了,怎么这会再来报我?”
“前几日您一直忙着,还要随时跟着元帅巡营查事,我们几个也都忙着梳理新来的兵员分派,这才耽误下来!”
夏日炎热,夏衫是必须尽快分发下去的,闵绯寒也不在多言,带着邱顺就往军备营走。
到了军备营,并不见有多忙碌,甚至不少人还悠闲的很。
闵绯寒见这番光景,虽然心中存疑,倒也没有多言语,而是直直走到军备营管事武官的帐外。
“劳烦通报一声,和戎护军闵寒之有事求见。”
掌管军备营的是五品武将,虽然是个闲职,可是比闵绯寒品级高,所以闵绯寒要见,必须要先通传过后才能进帐。
可是进去的侍卫磨蹭了半响,这才走出来:“将军让你进去呢!”
“多谢!”闵绯寒对这些面子上的虚礼不怎么在意,还道了声谢才进帐。
可是跟在后面的邱顺,却非常不满,瞪了那侍卫一眼,才跟着进帐。而且心中暗自留意了下,周围的士兵看着闵绯寒的眼光,都怪怪的。
“刚才那个就是?”
“好像就是他,你没瞧见,却是跟传言里说的一样,长的是俊的可以,难怪元帅喜欢!”
旁边几个闲散无事的士兵,抱团儿凑在一起,议论着。
“都说咱们元帅如何如何,今日瞧瞧这位,确实不比咱们元帅差。”一个长的对不起观众的汉子,咧着嘴露出黄牙:“我上次有幸见过一次元帅,那时候身边带着的正是这个小子,两人站一起,看着却是般配。
可惜了,就是……”
说话声越来越小,但是那几个凑在一起的士兵脸上,露出的笑容却越见下流!
进了营帐的闵绯寒,见到上首的军备营管事将军,执礼:“和戎护军闵寒之,见过将军。”
那人扫了一眼闵绯寒:“行了,知道你是什么官职,用不着随时挂在嘴上提醒本将!”
闵绯寒听着话音有些刺耳,于是直起身子:“将军言重,小将不过是依照军规拜见。”
“知道了,你来所为何事?”军备营将领有点不耐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