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早饭,闵绯寒牵着马刚出马栏,就见马跃溪和赵恢,还有李呐子、马迁远过来。
“护军大人,您这是要?”马跃溪问道。
“我打算出去查看一下,周围地势,一定要心中了然!”闵绯寒淡笑道。
闻言李呐子等人当即也牵着自己的马,死活要陪着一起去,他们不放心闵绯寒安全。
闵绯寒觉得并无不可,便带着几人和十几个护卫,御马除了‘壶关’,向着南边缓缓一路查勘走去。
用了一上午时间,闵绯寒将四周数里内的大致地势做了一番了解,尤其是关外附近的两处稀疏林地,尤为着重留意查看。
别的一切都正常,唯独在其中一处林子里,发现了不少‘东竹’,花繁叶茂的,长的很是喜人。
辛劳了两天,闵绯寒见猎心喜,特意在生长有‘东竹’之地,停下歇息一阵,才返回关内。
数日下来,‘壶关’左近被闵绯寒彻底走了一遍,心中对于此处的地势、景物、山溪水流等等都心中有数。
两次军情情报往送,也将此处情况一一报之夏侯宴,就等大军举动了。
西虢的中军大营,夏侯宴此刻将一切稀疏掌控,几次预测推演,都觉得近于完满,便大手一挥:“传令,各营开拔,直逼‘庐州’郡城!”
一声令下,万军齐动!
前些日子分散出去的各营兵马,除了用作继续因由牵制敌军的部分兵力,其余尽数潜回,汇聚于中军左右,这次协同中军一同向着‘庐州’郡城移动。
西虢大军七万,将要正面硬撼驻守在‘庐州’郡城的九万余人,加上对方凭借城高墙厚,着实非轻易可攻取之地!
即便如此,夏侯宴依旧一往无前,兵锋直指。
当闵绯寒接到西虢大军进军的情报后,第一时间命令‘壶关’自今日起,全面戒严,不管白日夜晚,都要谨慎值守,半刻松懈不得!
同时,分派手下的几位都尉官,曹长,各自分工,将这几日赶制的‘追月连弩’分发下去,除了建骑营,就连‘壶关’原本的守军,都分的不少。
可是就算如此,闵绯寒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觉得自己能够凭借眼下这点兵力,守住‘壶关’。
数日后,当派出去的探骑传回消息,直对‘壶关’的羌候地域,汇聚了一万多大军,直逼‘壶关’而来!
闵绯寒召集众人,在议事堂准备军议。
“我让匠人负责加筑的那几个箭塔,都完工了么?”闵绯寒凝眉道。
马跃溪站出来:“完工了,昨夜加急将最后部分修筑完毕,由于太晚,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闵绯寒闻言,眉头才稍微松了些。
可是一想起羌候军即将压上来的近一万五千敌军,瞬间又眉头深锁!
“这次敌军来势势大,而且是经久蓄锐之师,这一战,只怕异常艰苦。回去你们各自交代下去,不可散漫轻敌,更不许玩忽职守,否则一经发现,就地处死!”闵绯寒心知这次事情的严重,因此收起了不该有的仁慈之心。
军令讲究上令下达,达而赋予实施,才可见成效。
若是之所不做,敷衍了事,必然后果难以预测,更难以承受,因此闵绯寒这会绝不会心软放纵任何人。
甚至闵绯寒性格的,都知道这会收起玩笑,认真的听着闵绯寒的吩咐。
交代完事情,闵绯寒让众人散了,各自去忙,她自己离开议事堂,漫步走在关内街道上。
‘壶关’不仅仅是一处关卡,还是一个居住着几百百姓的城关,因此街道上这会还有不少百姓游走。
其中几个童子,拿着极快黄了吧唧,气味异常刺鼻的东西,在当街贩售!
“这是什么?”闵绯寒被那味道引得注意,有些好奇的走过去对那几个童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