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跃溪在此战中阵亡,也是让宇泰等人不曾想到的。
马钰得知消息后,并没有胡吵乱闹,而是深吸几口气平复下乱遭的心情后,留下一句要见一见闵寒之的话后,就会去处理军务了。
于是一封调闵绯寒回来的调令,当日就被送往‘壶关’!
随着调令送抵闵绯寒手中的,还有夏侯宴以防万一,生怕闵绯寒戍守‘壶关’失力,留为后手的一千多兵力,一起送交到闵绯寒手中。
看着带兵而来的两个都尉官,闵绯寒疑惑的问明了情由,这才知道为何这么快就有替换的守军抵达。
尤其是想到夏侯宴那个惹人厌的人,竟然会为自己如此着想,闵绯寒心头有点暖,又带着一些气恼,既然有这一千多人,当初干嘛不直接交给自己,害的自己就带着这三千多人,跟两万敌军对峙这么久!
“夏侯元帅还有什么交代?”闵绯寒收起调令,随口问道。
本是以为凭着夏侯宴的德行,能将自己调回去也必然是另有委派,他可不会这么好心的让自己回去歇着。
“回大人,元帅他……身负重伤,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一直没有醒转!”传令兵说道。
闵绯寒闻言一愣,心里猛地一跳,好像被人猛捶了胸口一下:“你说什么,他身为元帅怎么会受伤的?”
传令兵将所知道的情况简略说了下,闵绯寒听完后真是又气又脑。
“这个蠢的没边儿的人,一军主帅,留在后阵指挥才是,独自冲锋陷阵就罢了,还冲那么前,真是,真是自找的!”
说归说,可是闵绯寒脸上的神情,却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邱顺和藤笮正好在场,听到夏侯宴受伤昏迷虽然震惊,可是当看到闵绯寒脸上那又恨又痛,还带着焦急担忧的神色,更让他们二人心中不解!
难道之前军中传闻是真的,元帅和闵寒之他们二人之间……
好在这个念头邱顺和藤笮没有问出来,不然估计会被闵绯寒当场打死!
“知道了!”闵绯寒挥退了传令兵。
用了半天时间,闵绯寒将‘壶关’的军务跟前来接手的两个将官做了交接,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即就率领剩余的建骑营启程赶往泸州郡城!
数日后。
“寒之,没想到你经如此快就到了!”宇泰一听闵绯寒率军入城,忙让人将之请到郡城内的城主府。
正好数位主将也在,闵绯寒逐一见礼后落座于后。
马钰见闵绯寒,直盯着她看了半响,压下心头的悲苦和疑惑,等稍后在细问马跃溪战死之事。
“我来时见城中乱糟糟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闵绯寒今天一进城,就见西虢士兵正在满街的拿人,不少百姓与西虢士兵在街头抗争,着实闹了不断的时间。
彭瀚韬皱眉说道:“还不是一些奸商,故意抬高粮价。”
闵绯寒心道就算如此,也不该跟当地百姓冲突,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西虢名声,而且一旦传扬出去,日后各地岂非都要惧与西虢名声而誓死抵抗了。
宇泰见闵绯寒若有所思,就试探着问:“当地商人见我军近日缺粮,我们派人前去商议购粮,他们故意哄抬粮价,查明实情后他们诋毁不认,我这才让人前去拿人。
本想抓住几个主事要犯问罪,却不想他们利用百姓,与我军故意在街头抗衡,这……”
不等宇泰在说下去,闵绯寒也猜得到个大概了。
但是她实在不认为这种跟百姓在街面儿上对抗有什么好处,于是想了想:“我觉着吧,听闻之前羌候军驻守此城时,多有恶行,好像听说之前咱们攻陷此城时,敌军还有不少人趁乱抢掠。
与其让人利用百姓仇视我军之心为难我们,倒不如收了此地人心,让百姓彻底为我所用不是更好?再说,那些百姓看似糊涂,可实际上谁坏谁好,他们明白着呢!”
“寒之,那你有什么主意?这收服人心之事,我们这些只会打仗的人,可真做不来!”彭瀚韬听出点道道了,于是急火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