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爷这会急的满头是汗,可是又不敢将闵绯寒等人轰出去,只能干瞪眼看着一群人在府内指指画画,乱说一气。
慢慢的不少百姓和路过行人围了上来,闵绯寒和一群士兵满嘴跑火车的乱说一气,但是那些百姓们可是又不少当真,更有人深信。
于是纷纷指着卢老爷骂了起来!
其实当初羌候守不住郡城,实在跟军粮无关,只不过百姓们不明白,一听闵绯寒和一群士兵说的,卢老爷囤积这么多粮食,羌候军掌控此地时不上交,西虢占城也不卖,明显的别有居心。
人云亦云,一下子卢老爷成了标靶,树大招风,被百姓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无从辩驳!
人群鼎沸,言论纷纷到了一定程度,闵绯寒站出来道:“各位乡亲,众多百姓,如今虽然我西虢占领此城,不过是求一些粮草供应,也是用银钱购买,并没有强取豪夺。
可这些商贾,见利忘义,坐地起价,将粮价抬高数倍,意图发战争财,如此行径,可耻可恨,今日便是这些粮草我军买不得,那也要让他评价抛售,让百姓们买去,也不能任由这些奸商,趁机谋财呀!”
百姓们一听闵绯寒这话,更为支持这种行为,当场就有不少人掏出银钱抢购卢老爷家的存粮。
事情很快就传的四邻街坊尽知,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携带着零食口袋,或者乘米粮用的器具,向着卢老爷府上赶来。
卢老爷这个后悔呀!
早知道还不如卖给西虢军,军粮购入,就算再平价,也要比卖给百姓的粮价高出不少。
可现在倒好,被这小将官几句话,弄得百姓哄抢购粮。不卖,得罪的就是这一城的百姓。卖,能勉强保本就不错,别说赚钱了!
“那个,大人,大人您看,咱们好商量,咱们商量商量您看如何?”卢老爷这会反过来求闵绯寒了。
闵绯寒这会不理不睬,任由卢老爷在一边儿着急的跳。
百姓们疯了一般要求卢老爷出手囤积的这些粮食,西虢和羌候连年征战,庐州一地的百姓对于粮食的渴求情绪不是一般的高涨。
眼看着今日若是不答应,怕是这些百姓就敢暴起抢掠,而这西虢的小将军,估计也不会管闲,本来就是他挑起的事儿。
卢老爷想来想去,再次凑到闵绯寒跟前:“军爷,我同意,我愿意将这些粮食卖给你们,只是,求你们快点拦着这些百姓吧!”
闵绯寒心道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早这么说话,岂会弄得这般麻烦!
“卢老爷,你也看见了,今天若不卖些粮食给百姓,怕是过不了这个坎。就算是我们当兵的,这会也不敢跟百姓们抢粮,你自己看着办吧!”闵绯寒决定在吊一吊这个卢老爷的胃口。
人越聚越多,陆家的大门都被人流挤坏了!
“那您说,现在怎么办,我,我都依了!”卢老爷以及欲哭无泪了。
闵绯寒这才嘿嘿一笑,在卢老爷耳朵边说道:“多少卖给百姓些,不然今日咱们谁都出不了这个门儿!”
卢老爷哀叹一声,心知闵绯寒说的是实话,百姓们被勾的群情激奋,若是不多少卖出去些,今日真怕有人敢烧了他陆家。
“卖卖,只比平价多三分钱,卖!”卢老爷瘫坐在椅子上道。
‘哄——’
一听卢老爷决定卖粮,百姓们瞬间开始闹哄哄的你争我抢起来。
闵绯寒一见这情况,也不能在干看着了,站出来:“都静一静!静下来,不然今日这粮谁都别买!”
跟着来的建骑营的士兵,还有邱顺等人也纷纷帮着维持秩序,很快百姓就归复平静静候着闵绯寒接下来说什么话。
“卢老爷既然已经决定卖粮,那各位也就不用吵吵闹闹,各自排好队,依序购买!”闵绯寒说完,扫了一眼众人又接着道:“但是由于人太多,还有许多未曾赶过来的,因此每家每户,限购二十斤大米,三十斤白面!”
“哄——”
又是一阵议论,在百姓中间爆发出来!
“凭什么要限定我们购买,我们只要出得起钱,凭什么只能买那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