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郁闷的说道:“哎,早知道当初不答应这事儿了,这要是得罪了他,可不得被人耍着玩儿么!”
“不能,虽然我看不顺那小子,可是他还不会做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说完,藤笮再度加快脚步跑起来。
这次藤笮一声不吭的受罚,带着人跑完圈儿后,闵绯寒接下来在第七巡卫所越来越顺。
尤其是关于训练一事上,就连藤笮这个一向不太服管的,都低头听命了,旁的人自然不会跳出来招嫌。
而且随着训练逐渐增强,也没谁有闲暇给闵绯寒添堵,第七巡卫所的士兵们,都在心里憋着劲儿,就等着在竞技赛上,争一个好点的名次,出一口恶气。
“寒之兄弟,起了吗?”营帐外,陈齐刚的声音传来。
闵绯寒刚扎好发束:“嗯,起了。”
门帘掀动,陈齐刚后面跟着邱顺,还有一位穿着软式盔甲的士兵进来。
“寒之,你之前不是让我在营里问问,还有谁识字儿么。这个,他就认识字儿,还上过村学!”邱顺拽着身后那个士兵。
“字儿认得全?”闵绯寒看了那人两眼。
来人有点紧张,看着年纪比自己大些,可反不如自己来的自如。
“上过两年多村学,大部分字都识得,就是好些年没看过书了,有些生疏了。”那人腼腆着脸,小声说了下自身的情况。
“哦,属下叫赵恢!”末了又补了句。
“赵大哥你别这么紧张,这儿没人会吃你!”闵绯寒看赵恢紧张的,自己想发笑。
闵绯寒如今见谁都只能叫人‘哥’,因为不管是李呐子还是马迁远,又或者是陈齐刚,都比闵绯寒年岁大!
“不紧张,不紧张!”赵恢嘴上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一点都放不开。
闵绯寒也不在纠结这事儿,等日后相处的多了,赵恢也就自然放得开了。
“是这样的,我前儿才听说,过阵子的竞技赛,竟然还有文考。”闵绯寒请陈齐刚等人坐下:“可军营里认字儿的,就你们几人,因此这次竞技赛的文考方面,我就想让你们参加。”
陈齐刚闻言抬头看了闵绯寒两眼:“可是,据我所知这文考考的不是诗词子集,而是军略战阵,兵法韬略。”
邱顺也接口道:“是呀,这些,咱们都不懂,去考也是无从下笔呀!”
“我会呀!”闵绯寒笑出花儿了。
可是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妥,急忙敛住表情:“咳咳,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以前喜欢看杂书,曾经瞧过基本兵法类的书籍。”
不管陈齐刚几人盯着自己,闵绯寒接着道:“我教你们,你们也不用有包袱,能记多少是多少,到时候上了考场,也不用担心,能写下来多少算多少!”
“……”陈齐刚默了,然后:“成,我学!”
陈齐刚也是学过书本的,虽然没上过村学什么的,可是以前乡下时他常帮着一个老秀才做些家里活,那老秀才私底下教过他一些。
因此这会听闵绯寒竟然懂兵法,还愿意教,陈齐刚心里自然不愿错过。
有了陈齐刚的牵头,邱顺自然不会落后。
至于赵恢,想的久了点,又显得有些犹豫。可是禁不住邱顺的劝说,没一会也有些含蓄的点头应下了。
送走了陈齐刚等人,闵绯寒坐在营帐里偷乐。
战略兵法,这些可是她的长项。论起搏击打斗,闵绯寒确实菜了些,可是当初在学校时,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可是记下了不老少。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闵绯寒除了时不时的出去指点一下那些士兵的训练,更多的就是再营帐里偷偷教授陈齐刚、邱顺和赵恢三人一些浅显的兵法韬略,或者是战阵布局。
而一些兵书里记载的经典战事,闵绯寒也变着法子的改变一下,用作教授这三人时的事例故事。
而且闵绯寒还是位因材施教的主儿,按照三人的不同性格,分别教授不同风格的兵法书本。
陈齐刚不仅身手好,自跟着学习兵法,竟让闵绯寒发现这人简直就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
半天的课程讲解完。
“寒之兄弟,那我们就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邱顺等人说罢,就收拾这离开了。
闵绯寒教完今天的兵法知识,也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