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那一口黑血真是把在座所有人给吓到了,有的是真担心她,而有的人则一脸惊吓的抬头望着房梁,仿佛下一秒吐血的人就是他们似的。
云舒没有拒绝齐婶子的公主抱,虽然伤不重,但一口心头血吐出去也不是闹着玩的,怕是得用一滴万年石钟乳才能补回来,这简直就是要了亲命,比吐血还心疼。
所以此刻,云舒心情着实算不上好。
她心情不好,自然这些让她遭罪的人也别想舒服。
所以云舒不仅用双手搂着齐婶子的脖子,还在建业叔的瞪视下,用脸蹭了蹭齐婶子挺翘的美胸,完了怕齐婶子尴尬,她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婶子的怀抱和我娘的一样。”
齐凤灵忍不住把云舒抱的更紧了,而其他人则脸色微变。
他们不是不心虚的。
如若在阿林老祖儿去世后,他们能带人给金顺心在婆家人面前撑撑腰,她绝对不至于过的如此不顺心。
这会儿所有人都怕云舒翻旧账。
而佟建业都要气死了,这鬼丫头绝对是故意的,看看,她还冲着他眨眼睛呢。
他现在就想大喊一声:放开我媳妇,让我来!
但是,他不敢开口,谁知这丫头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算是知道了,这丫头记仇着呢!
佟建业都要哭了,娘的,大家都有份,凭什么就他要贡献出媳妇。
他不好过,别人也不想好过。
“爷爷,我记得家里还有两支百年的山参,还有几斤雪蛤和雪蛤油!”
佟太爷自然不知道孙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听到他开口,还给了他一个“干的不错”的眼神。
“嗯,回头让你媳妇找出来,给萨满送来。”
云舒刚想拒绝,佟太爷就摆手阻止了,顺手还想拍拍她的头,只手刚落下,想到云舒如今的身份还有和他们的疏远,就顿在那了。
好一会儿他才若无其事的拿开手,道:“吐了那么一口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东西在咱们村也不算什么,你得好好补补。”
其他人心里在佟建业一开口,就骂了一声“奸诈”,如今听了佟太爷说话,也赶紧开口表态,那个说他家有两只参,这个说我家还有燕窝,还有鹿茸、灵芝……
也叫云舒听明白了,这长白村真没一个穷人。
她面上一一谢过这帮土豪,脑子里的各种想法飞速转着。
她没钱,但显然长白村并不穷。
“我有办法弄一批粮食过来,只我家的情况,想来诸位长辈都知道,值钱的也有点,但都不是能变卖的东西。
如若想要这批粮食,族里就凑点钱,若是不要,就罢了,只当我没说。”
她云舒可不是金阿林老祖儿,自带圣父属性,尤其是对这样一群族人。
阿林老祖儿变卖金家祖产的事,怎么可能一丝风都不透,要知道不光是古玩珍品,真金白银,金家可是东北最大的地主。
即便那些土地、铺子自有衷心的仆人经营,旁人不知道实情,但这还瞒得过八部高层吗?
可这些人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阿林老祖儿的庇护,还能打着为长白村的前程着想,丝毫不顾及金顺心和三个孩子。
更甚者,也是因为他们知道阿林老祖儿捐的是自家身家,所以才会依旧惦记着圣山宝库!
既然大家都明白,就别一直装糊涂了,云舒也不允许他们装糊涂!
什么时候起,在第一代金家老祖的记忆里,和尊主、萨满生死与共、休戚相关的守山人,居然变成了只想靠着尊主、萨满和长白山,汲取他们的养分,壮大自己的蛀虫、硕鼠?
阿林老祖儿已经看穿了守山人的变化,但他顾虑太多,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和矫正。
所以他只能让守山人更加依赖尊主和萨满,让除了游守之外的守山人不在接触外界,让他们成了养在瓶子里的硕鼠,越贪越不能舍弃守山人的身份。
也让他们成为新一代尊主和萨满的“磨刀石”和“祭刀之器”。
不得不说,越了解阿林老祖儿的为人,云舒越是佩服。
他老人家是真正的良善之人,所以八部守山人不会戒备他,自然也想不到,不知不觉中,分得越来越多权柄的八部高层,也和普通族人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隔阂,成了他老人家留给下一代继承人的“财富”。
云舒也是在与普通族人的接触中,恍然大悟,触发式的明白了阿林老祖儿的这一“阳谋”。
云舒突然想到了前朝乾隆皇帝、和珅、嘉庆皇帝这三者的关系。
不知这比喻对不对劲,但云舒却知道,她如今看着这些八部守山人的眼光,就和内库空空的嘉庆,看着富可敌国的和珅的眼神一样。
当然,这些八部高层显然不知道阿林老祖儿在算计他们,也不知道云舒在想什么,此刻他们只感觉脸疼,被新一代金家继承人直接揭穿了他们明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的事实。
长白村的前程,是金家人撑起来的,和他们无关。
而他们这群什么也没有付出过的人,居然和人家金家人叫板,简直就是可笑、为人所耻。
枉他们还自称“长辈”,怪不得萨伊萨宜尔哈对他们如此不客气,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而八部高层也再一次见证了萨满的神奇,从成为萨满的那一刻起,似乎这长白村的任何事就没有能瞒过他们的。
当然,除了心虚和恐惧外,他们还有委屈。
云舒没想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