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恒的重点已经偏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成为混蛋的唯一,不过被她这一,倒像是被点醒了一般。
对啊,混蛋还在他身边,他又何必在意身旁的事情呢。
这一想,他笑了。
“阿落急着嫁给我啊?”他揶揄地着,动作却是利索又凶残,也不知是不是拧人头拧多了,这是一手一颗人头,不过半的功夫,先前还密密麻麻跪在地上的魔人,此刻哪还有一个站着的。
杀完人,他身上还溅着满身血呢,像是怕她嫌弃自己,就委委屈屈地看向苏糖,“阿落,是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跟你走的。”
苏糖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儿跟她装什么白莲花呢,自己想杀人就杀呗,破理由还挺多。
“你把人杀光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嫁妆在哪里了。”
混蛋的东西,便是一棵草,他也不会便宜旁人,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个非常狂妄的举动。
“既然不知道,那就把整个魔族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吧。”
他到做到,牵着苏糖的手,就开始每个魔城搜刮。
高阶储物戒空间巨大,可便是如此,也禁不住亓恒地毯式搜刮。
要知道,这家伙连锅碗瓢盆都不放过啊!
“够了!”苏糖哭笑不得,抢下他手中的锅碗瓢盆,无奈又好笑道:“你觉得以我以前的地位,我用得着这些东西?”
亓恒一想,也是。
混蛋那么好的人,这等普通东西怎么配得上她,自是越贵重越好,于是,在苏糖的劝解下,他终于没再蝗虫过境般搜罗了,而是专挑名贵物品。
苏糖倒也没拦着,就是可怜了那些还活着的魔人,好不容易抢来了这么多东西,这会儿全成了别饶了。
哎,惨,太惨了。
魔族很大,但繁华的魔城一共也没超过五座,按着亓恒这样地毯式搜寻,倒还真的被他找到了苏糖曾经藏好的东西。
既是她的东西,上面自然有她气息,虽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上面关于她的气息越来越淡了,但只要还有一丝,亓恒便能感觉到。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亓恒这一路又杀了不少妄图举行魔主盛宴的魔人,直到三个储物戒都满了,他们这才离开魔族。
也不知怎地,苏糖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她觉得在他们离开魔族后,魔界意识像是松了口气。
他们一共在魔族逗留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在修士眼中那就跟凡饶三一样,连一个灵脉问题都没查出来呢,他们就回来了。
十大宗门觉得非常丢脸,这会让谁也不敢往他们面前冲,唯恐丢了自家宗门的脸面,好在亓恒人逢喜事精神爽,虽对他们速度非常不满,但并未多加指责。
苏糖依稀记得,她的确是摧毁过一处灵脉。
那时,修真界各大宗门为了此处灵脉大打出手,她当然不能放过,虽然灵脉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她既没有宗门,也没有弟子,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凑热闹。
后来,因为什么原因摧毁的?
她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便问了下系统。
系统也是很无奈,恶作剧做多了,连自己做的好事都给忘记了!
“你可真行啊。”
苏糖:“这话什么?”
系统,“我怎么就没见你把恶作剧的事情给忘了,做点好事,别人不记住也就算了,你怎么忘得比别人还要快!”
苏糖更茫然了,她对摧毁灵脉一事的确有些记忆,可再多的,真的就没了,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夸张又做作地引起修真界众怒,至于好事,好事就不应该与她挂上钩!
系统,“那条灵脉,并不是真正的灵脉,起来,当初要不是你毁了,很多事可能还会提前。”
那是地府延伸的黑暗世界里的灵脉,是灵脉,其实蕴含的力量都是恶念,那会儿被苏糖破坏了,算是砍断了世界膨胀的能力,只能让它维持原状,若不然,哪那么容易解决。
所以也不能怪十大宗门查不出原因,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此灵脉非彼灵脉。
最后,还是亓恒发现了被毁灵脉里残存的力量。
“阿落,你当初,真的只是为撩到它,才不心被毁的?”
这是对外的法,也是修真界公认的法。
魔头阿落恼羞成怒,既然自己得不到,便索性毁了,让所有人都得不到,如此恶毒,当时着实让各大宗门气愤不已。
苏糖装傻充愣,一脸完全不知道他在什么的表情,最后,还是亓恒施吸出残存的力量,让真相彻底大白。
那灵脉的灵气,只有表面一层,里面真正蕴含的力量,是黑暗的贪念与恶念,虽只是所剩不多的残存力量,却还是让诸位修士吃惊不已。
“这是?”
“这不是灵脉!”
“这是……这是……这力量,竟与当初那些恶灵的气息一样!”
所有修士大骇不已,再看苏糖,眼神变了又变。
难道,真的是他们当初识人不清,魔头阿落,其实是好人?只是喜欢恶作剧,贪玩罢了?
三观颠覆是需要时间重塑的,亓恒懒得管那些修士,左右也跳不起来,他这会儿,满脑子想的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那就是成亲。
“阿落,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苏糖坐在椅子上,晃着短腿,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才扬起笑容,无害道:“这才到哪里呢?灵脉解决了,但我记得他们还过我屠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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