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这混账东西,一边念着她的夫人,一边跑来撩拨她,简直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就在刚刚,他居然开口就是陪睡,睡尼玛啊睡,死渣男!
卫戚瞧着气人,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糖,这不,眼见她被自己气的都踉跄了,立刻伸手。
他这只是下意识地动作,倒是苏糖楞了一下,接着气急败坏,就差跳脚了,“不用你扶!”
卫戚好歹也是一王爷,除了幼年时期,后来谁敢给他甩脸色,便是先帝,也因为对他心中有愧,都纵着他惯着他。他眯着眼,脸色阴郁极了,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了。
苏糖却不管,左右这马甲迟早就要被她弃了,自是怎么高兴怎么来,这不,还憎恶似的将他扶着自己腰际的手给丢开。
两人你来我往,剑拔弩张,一时间,竟是连新帝都懒得搭理。
倒是新帝,瞧着眼前这发展,一时间都忘了计较自己被人无视这件事,反倒是愈发好奇这两人发生了什么,怎么那气氛如此古怪。
他轻咳了一声,很快,另外两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过来。
苏糖直接行了个跪拜礼,不过她为了装作重伤的模样,说是跪,到最后直接双脚一软,倒在地上。
卫戚之前还恨不得一副要吃掉她的样子,可见人真的倒下去,倒是搀扶的比谁都快。
动作看似粗鲁,实则一点都没伤着苏糖,反倒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就是那张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语来。
“弱鸡,这便不行了?”
苏糖气的脸色都快扭曲了,艹,她跟他势不两立!
“戚王殿下,奴才府邸小,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请回吧!”
卫戚扫了眼一旁的新帝,笑得满是不怀好意,“林公公,本王若是大佛,那皇上算什么?连本王都容不下,那么……你是不是在说你这小小的林府也容不下皇上呢?”
苏糖赶的是他,谁能想到他居然这般不要脸拉新帝下马,好在,前些年抱大腿功夫没白费,这会儿新帝倒没生气。
要知道方才她倒下去那一刹,新帝没由来的心中一惊,这些年小林子没少帮他,虽说心中一直想着等往后要除了她,可如今真的见她不好,自己倒是先慌了起来。
这不,也不计较这些小事了。
“无碍,小林子没事朕便放心了。”
新帝大度,苏糖可不大度,她咬着牙压下怒意,挖坑给他跳,“戚王殿下,奴才记得您还在闭门思过啊,公然违抗圣旨,您想做什么?”
林碎牙尖嘴利,卫戚早已领教过,不过这一次他总觉得死太监与往常有些不同了。
从前骂人,那也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可如今,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连他都敢怼着骂了。
他眯起眼,似笑非笑,脸上不见半点害怕,“自幼文采不佳,怕是写不出什么认错书,想来,皇上应该不会怪罪臣弟吧?”
新帝不喜欢卫戚,可比起卫戚,他更不喜欢整日在朝堂上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三弟。
“罢了,朕还不知道你那德行,当年连父皇都奈何不了你。”
新帝这话简直就是在说卫戚不复管教,换了旁人,早就吓得跪地认错,倒是卫戚,笑眯眯地承认,“知臣弟者,莫若皇兄了。”
早前被三皇子明里暗里怼了一通,如今遇上不务正业的卫戚,新帝竟觉得他比从前顺眼多了。
越是荒唐,皇权便离得越远,那么对他来说,自己也就更安全了。
于是,罕见的,新帝打趣道:“行了,你怎么又跑林府来了?是真的看上小林子呢,还是看上小林子的小妻子?”
已是深秋,卫戚却不知从哪里拿出把折扇来,装的是那fēng_liú倜傥,“皇上,您这样说臣弟可就冤枉了,臣弟只是与林公公一见如故,起了交友之心,只是林公公似乎瞧不上臣弟,哎,伤心。”
新帝头疼了一早上,见他如此胡闹,不由好笑,“你可快别欺负她了,她都要被你气晕了。”
卫戚便更无辜了,“臣弟哪是欺负她,前些日子若非臣弟出现,林公公怕是早已命丧黄泉,结果这才多久呢,林公公便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不道谢也就罢了,竟还赶人走。臣弟这心呐……就跟那寒冬腊月的飞雪,冷的彻骨。”
苏糖被救一时她在奏折中提到过,不过当时新帝也就只是看了眼便给忘了,如今被卫戚再次提起,这才后怕。
若是小林子死了,那么他很快就会跟无头苍蝇一般,根本掌控不了局面。
“朕派禁卫过来保护小林子。”
卫戚,“哎,这倒不必,臣弟那有现成的禁卫,只要林公公挪个地方,安全便能得到保障。皇上的禁卫是用来保护皇上的,不可随意挪动。”
帝王多猜忌,又贪生怕死,从前他狠极了先帝对他的纵容宠溺,连皇家禁军都舍得划给卫戚,可如今,他突然觉得留着卫戚也不错,只要他够听话,便给他个闲散王爷当当。
“如此,便按照你说的来办。”
苏糖震惊了,当事人还在现场呢,谁能问问她意见啊?
卫戚目的达成,折扇一收,嘴角都上扬了几分,“林公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话落,他又接着道:“罢了,也不需要准备些什么,本王府中都有,缺什么,林公公直接与府上管事说。”
连打包的时间都没给苏糖,就这么被带去了戚王府。
看着一旁心情甚好的卫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