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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被叫做三哥,莫不是就是三贝勒和四贝勒?
哎哟,那可都是排名靠前的阿哥爷!
太子要是不成了,估摸是直郡王当太子,那这两位靠前的,日后也是王爷呢!
真真儿是沾光了。
百姓们想的简单多了,太子出事,他们不知道内幕,如今民间倒太子的声音是比比皆是了。
因为一个不在乎百姓的太子,日后登基了岂不是要换了江山,害了百姓?
所以他们干嘛爱戴他?
爱新觉罗氏别的少,阿哥爷可不少。
换一个不就是了嘛。
虽然换太子是个大事,可如今太子不是不好嘛。
那不好就得换呀!
有这个认知,百姓们对于太子如今的态度可谓是十分不好了。
三爷四爷吃饱之后就直奔宗人府。
索额图这样的老臣,自然是要经过宗人府办理的,虽然皇上苛责他好几年了。可死的时候还是老臣,并不是罪人。
所以这丧事就要好生办。
等他们把该忙的都忙过了,三爷一屁股坐在宗人府的一处休息的屋子里喝茶:“可累死爷了。”
四爷也不轻松,这会子也是喝着茶休息呢。
“老四……你说,毓庆宫就……倒了?”三爷恍惚了一会,轻声问。
四爷听着他这话,像是也不需要答案一样。
于是四爷就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喝茶。
三爷确实不需要答案,他也知道四爷不会给他答案。于是叹口气:“我总是觉得不真实。你三哥我是个胆子小的。本事没多少,我那些个会念书的本事,拿来这里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要是毓庆宫真倒了,咱们两个可怎么办呢!”饶是三爷再看不透,也知道太子一倒台,直郡王也没几年的。
皇阿玛既然是觉得太子威胁了他的地位,那直郡王呢?
有军功,有威望,还是皇长子……
而远在江南的康熙爷与直郡王一时半刻的还不知道索额图没了。
夜里,直郡王辗转难眠。
他心里喜忧参半。
与太子隐晦斗了几年了,他当然是希望太子被废掉的。可是真到了这一日,他发现自己骑虎难下。
皇阿玛几乎每天都能接到一封京城来的信报,随之还有几本折子,都是弹劾太子不仁的。
甚至,个一两日,还有刑部最新的消息,审问出来的各种结果。
就如今,太子不孝不慈,对兄弟不友爱,也尊重官员,甚至曾在蒙古对蒙古王爷动手……
事实上,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不是蒙古王爷,而是冲撞了太子爷的几个蒙古奴才。
那都是太子爷十八岁的时候的事了。
还有与太子饮宴谋划谋逆的人们……虽然至今,他们并不肯承认。
以及赫舍里氏一族不敬皇室,先赫舍里皇后残害皇族子嗣。索额图教唆太子不孝。
以及凌普索要贿赂,以及挪动江南税银供毓庆宫挥霍……
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荒谬。
直郡王一直想拉太子下水,可是他不是傻子。
这些所谓罪证,哪一条都不是真的,可偏……都能站住脚。
太子爷……是辩无可辩了。
直郡王隐约觉得兴奋,可更多的是一种茫然空洞的惧怕。
皇家的残酷,他是深深知道的。
大清入关之前,爱新觉罗氏是的子孙就因为谁做尊位厮杀的血流成河。
入关之后,顺治爷没几年就去了,反倒是康熙也顺利登基。
可仅仅是这十年里,直郡王感受到了无数看不见的刀剑。
虽然很多都不想向着他,可就算是擦过了他的身侧,也将他带的血肉模糊。
可想而知,站在刀剑中心的太子爷,该是如何。
打小,其实他与太子爷是最亲近的,直到到了七八岁,懂得了储君两个字的意义之后才逐渐疏远。
那时候,太子搬进了毓庆宫,他也搬去了阿哥所。
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兄弟走到了这一步。
直郡王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他如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甚至连送信都不敢送了。
生怕被皇阿玛抓到什么不该的把柄。
甚至于,他也惧怕这莫须有……
太子,三十年的太子都一夕之间落入泥地里,何况是他这个皇子呢?
他一夜没睡好,朦朦胧胧不知道做了多少梦,每一个都是荒诞的。醒来头疼的要命,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
一早,康熙爷终于收到了索额图病故的消息。
康熙爷沉默的吃过早膳才下旨:“就按着一品国公下葬吧。叫……叫老四盯着些。”
“是。”梁九功忙去吩咐人回折子去了。
“索额图也不容易。虽然他教唆太子,可他也是个能干的。”康熙爷摇摇头。
直郡王感受到了真切的恐惧!
不像是昨日,还悬浮着。
索额图死了!他竟是死了?没有索额图的牵制,明珠日后动弹不得……
疏忽之间,也想到了自己,没有太子的牵制,他是不是也动弹不得?
至今,他总算明白明珠总是说一句话,大阿哥急不得……
急不得,可是该倒下的也拦不住啊。
“老大啊,你有什么话说?”康熙爷忽然道。
直郡王的心就跟被攥住了一般:“回皇阿玛,儿子万没想到索相就去了。哎,如今事多乱的很……”
“太子如今这般,你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