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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额娘……额娘也乖。”三格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
反正童言童语的,就剩下可爱了。
雅利奇又心酸又心软:“这熊娃。”
“三格格懂事的多呢。”铃兰道:“主子不必担心,没几日就好了。”
雅利奇点头,又瘫回去,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了。
午膳吃的简单,雅利奇自己没胃口,所以喝了一碗粥,吃了半个饼几口菜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再喝了药,就睡着去了。
四爷这会子还在忙。
他在刑部,听着已经第四遍审问的那些官员。
托合齐,齐世武,耿额等一行大小十六位官员被关在刑部。
这几位都是三品以上,齐世武甚至以前还做过刑部尚书,算是如今刑部尚书王宏祚的前辈。
可惜到了如今,都没用了。
皇上查的是他们结党谋逆的罪名。
虽然没有直说,可来来回回审问的都是何时何地聚会饮宴,席间说了什么。
有无悖逆之言,有无谋逆之心。
车轱辘话说了半个月,问话的都累了,何况是被问的?
纵然他们都是官场倾轧了一辈子的人,也难免扛不住。
谁都知道,说错一句话,就是万劫不复,他们如今已经不求活路了。只是家里人要保住。
太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决计没有没有出路,他们扛着已经不是为了太子,只是为了全家老小。
四爷听着耳边一句句问话,只觉得恐惧。
这种莫须有,他听着都胆寒,也不知诸位兄弟如何就这么听了这么久?
凌普受不住大刑,已经着了。
不管是确有其事的受贿索贿,还是替太子爷挪用江南税银。
甚至太子爷的哈哈珠子家里的子弟强抢民女,都算太子爷的罪过。
一桩一件,四爷简直不想看。
可这些,势必是要送去御前,给皇上看的。
四爷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住心里的种种难受。可一呼吸,就是满鼻子的血腥味以及霉味。
他实在受不住,便起身:“我出去透个气。”
三爷忙跟着:“一道吧。”
三爷这个人吧,怎么说呢,想法多,话也多,可事实上他是个不怎么厉害的人。
心也是软的,对自己软,对旁人也是一样。
过去四爷还在外头的时候,他与五爷八爷一道,那是赶鸭子上架。
没有后退的余地。
可四爷回来之后,他处处看着老四这样,竟是觉得自己总算是找着了往后退一步的机会。
说实话,他愿意跟老四一道办别的事,比如索相。
可是再回到刑部大牢,他也呼吸不上来了。
四爷看了看三爷,没说什么,哥俩一道出了地牢,回到了刑部大堂旁边的屋子里。
“哎,我真是不能看了。”三爷叹气,面色很是不好的喝茶。
四爷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坐着喝茶。
“我说老四,你怎么不说句话。”三爷不满意了。
“三哥,说什么?我这看着……”四爷皱眉:“三哥跟出来做什么?”
“嗨!你说干什么!我是真想回府去,这叫什么事啊!”三爷叹口气。
“大哥回来了。”四爷道。
“啊?”三爷懵逼。
“大哥回来了,接手之后,咱们就轻松了。”四爷又道。
三爷忽然不说话了,怪异的看了四爷几眼,半晌道:“大哥接手……那……那还有活路嘛?”
他不敢说太子爷,但是说的就是太子爷。
可直郡王真的敢污蔑太子?
四爷觉得他不敢。其实这时候,直郡王都不想沾这件事!可是皇上的圣旨,他躲不开。
大家都觉得直郡王接手之后肯定会把太子的罪名定死,这里头有多少冤屈?
皇阿玛如今是厌恶了太子爷了,可日后呢?
太子爷是皇阿玛抱着长大的。
有没有那么一天,皇阿玛回头一看,忽然觉得心疼呢
那时候……
将太子爷罪名定死的人,又是什么结果?
这一想,四爷浑身发寒,如坠冰窟。
大夏天的,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皇阿玛好一招杀人不见血!
“老四你是怎么了?”三爷看四爷忽然脸煞白,关切道。
“这几日都没睡好,不太舒服。”四爷起身:“走吧,还有一场呢。”
既然来了,就不能随便退,不管结果如何,如今不好好办差也不行。
直郡王昨夜回来,下午才来刑部,谁也没问他上午干嘛了。
就跟不知道他上午见了傅冲似得。
刑部大堂里,尚书与侍郎们都在。三爷,四爷,五爷,八爷都起身给直郡王请安。
四爷发现,在大家心里本该如今春风得意的直郡王,却是苍白憔悴,看着一点都不好。
果然,皇阿玛只需抬手翻手之间,就能将他们这些个皇子压的喘不过气来。
看着风光的不一定真的风光,也许只是风口浪尖挣扎而已。
“都免了吧,我这几日赶路有点不适,来迟了。”直郡王开口。
“大哥辛苦了。”几位皇子都只能这么说。
直郡王也没心思寒暄,他上午与傅冲已经研究过了,为今之计,除了接受安排,别无他法。
直郡王看见那些被审问的人,心情很不好。
可是他面上还得表现出一副你们辜负圣恩的愤怒。
谁都不敢轻易提起太子爷,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