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奇怪,但想到自己的娘家惨遭灭门,心中的仇恨再次如熊熊烈火般燃起,紧紧握着玉佩,出了村子,直奔县城。
来到镇上,那人坐上去往县城的牛车,赶在傍晚时分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县衙里,县令正准备下衙,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咚,咚,咚’的击鼓声,敲鼓人仿佛用尽了全力一般,使得鼓声沉闷有力,那一声一声的击鼓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让听着胆战心惊。
“去看看是何人击鼓。”县令吩咐站在桌旁的师爷。
“是,大人。”师爷拱手应完,便转身出了书房。
来到县衙门口,师爷只看到一句着粗棉布衣裳,约二十八左右的妇人,便沉声问道:“刚才是你在击鼓?”
“是的,这位老爷,民妇今日回娘家探亲,却发现娘家惨遭杀害,就连我那三个月大的小侄儿也,也惨遭毒手,请大老爷为民妇作主。”妇人哽咽着把话说完,便双手将玉佩呈给师爷:“大老爷,这是在我死去的嫂子身上找到的。”
“你等会儿。”师爷在看到玉佩上的雄鹰时,心中大惊,边说边拿过玉佩,急匆匆地进了内衙书房。
“是何人击鼓?”看到师爷急匆匆地回来,县令问道。
“大人,是一位妇人,自述娘家人惨遭灭门,这块玉佩是从妇人已死的大嫂身上得来的证物,属下看着像,像......”说到后面,师爷不敢再说下去了,若妇人的娘家人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这就不是一桩简单的人命案了。
“像什么?”看到师爷吞吞吐吐,县令更加疑惑。
“像西梁人所为。”师爷头一垂,快速说道。
“什么?有人西梁人敢在咱们县杀人?”县令霍然站起来,沉声说道:“玉佩给我。”
“是,大人。”师爷听命将手中的玉佩呈给县令。”
县令接过玉佩一看,脸色剧变:“真的是西凉人,他们这是要挑事了。”
“大人,这会不会是有心人挑拨泽文和西梁之间的和平?咱们和其它六国不是在三年前才签了和平协议吗?”师爷小心地说道。
县令不再说话,而是坐下来,提笔快速地写了一封信,然后将玉佩和信一起装进信封里密封好后,才交给师爷:“你立即让信差,连夜将信送到旺门县丹丰村闲亲王爷手里,一定要在今晚送到闲亲王爷手里。”
“是,大人。”师爷接过信转身匆匆离开。
再次回来时,才告诉县令:“大人,来报案的妇人还在县衙门口等着。”
“我们到现场看看。”县令站起来,边往书房门口走去,边说道。
“是,大人。”一路上,师爷喊来了仵作和衙役,一行人坐上马车,让妇人带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行人赶到羊角村时,天已经黑了,看着依然漆黑的村子,妇人很是疑惑:“村里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早睡了?”
“你是说,这个村子的人都很晚睡?”听到妇人的话,县令问道。
“不晚,但也不会这么早,现在才戌时中,家里的活儿都还没干完呢,怎么可能会去睡觉?”妇人摇头回答。
听到妇人的回答,县令也是眉头直皱,正如妇人所说的那样,就算有人家早睡,但也不会一个村子的都这么早睡,总会有些灯光的,可现在眼前的村子却是漆在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