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话那头的人解释完毕之后,侯振邦的脸色变了,他放下电话,坐在那思考着,旁边的土行孙则疑惑地看着他。
连锁酒店内,尉迟然和贺长卿已经入住,入住后,贺长卿洗了个澡,而他的电话则一直在响,尉迟然没敢接,只是拿着电话到浴室门口道:“有电话。”
贺长卿在浴室内道:“等我出来再说。”
许久,贺长卿洗舒服了,换了身衣服走出来,破天荒地开了一瓶可乐喝着,然后回拨电话,只是说了一个房间号码又挂断。
尉迟然见状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长卿看着门口道:“等他来你就知道了。”
尉迟然又问:“他为什么叫您师叔?你们俩看着年龄差不多。”
贺长卿道:“辈分和年龄无关,我以前救过他。”
尉迟然还是问:“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在铁衣门内有辈分?你到底属于什么门派?”
贺长卿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保持了沉默,他的沉默似乎都要将空气凝结了一般。
尉迟然不敢追问,也只得去洗了个澡,刚进去洗了没多久,门就被敲响。
贺长卿起身开门,看了一眼门口的侯振邦,还有他肩头的土行孙,示意他进来。
浴室内的尉迟然听到敲门声,下意识关水。贺长卿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洗你的,不关你的事儿。”
尉迟然只得再次开水,而水流声却无法让他听清楚外面两人具体在说什么。
侯振邦走进屋内,站在贺长卿跟前,随后竟然单膝跪地行礼,旁边的土行孙见状也依样画葫芦照做。
贺长卿皱眉道:“不用行大礼,坐下吧。”
侯振邦落座:“密讳堂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
贺长卿微微点头,也不说话。
侯振邦又道:“这是,全面宣战了吗?密讳甲胄真的被孤军夺走了?”
贺长卿看着浴室:“对,我徒弟就是见证人,他也参与了。”
“什么?参与?”侯振邦疑惑地问,“你徒弟到底是什么人?”
贺长卿摇头:“还不清楚,就是因为不知道,不清楚,我才会把他带在身边。我问你,丁甲壶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侯振邦摇头:“师叔您都不知道丁甲壶是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贺长卿道:“我这个师叔,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对铁衣门内部来说,没有任何权力,我只是你们与517之间的一个媒介。”
侯振邦却是笑了,那笑容分明就带着嘲讽:“媒介?我觉得倒像是钦差。”
“随你怎么说。”贺长卿语气冰冷,“我知道你们不满,但你们也得明白一点,若不是517,你们铁衣门早就消失了。”
侯振邦藏在沙发中的手攥紧,随后慢慢松开:“师叔,你的目的就是来拿走丁甲壶,密讳堂也认为,丁甲壶放在517那里,比藏在地下更为安全。”
此时,尉迟然洗完澡出来,看着侯振邦点头示意,侯振邦立即闭嘴。
贺长卿看了一眼尉迟然道:“不用顾忌,你继续说,现在你应该说说铁衣门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贺长卿的话就像是命令,侯振邦只得道:“丁甲壶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毕竟年代久远,我虽然属于元符堂八尊之一,但所知的也仅仅只是表面。”
贺长卿道:“那就说你知道的。”
侯振邦的目光投向旁边的土行孙:“当年夏士的背叛是在密讳堂的授意下进行的。若没有授意,没有提前安排,他不可能进入那个地方拿到丁甲壶,那里的守卫都是铁衣门一等一的高手,密讳堂提前将高手都调开了,只留下了一部分知情者,事先准备了一部分尸体,造成了夏士在那里大开杀戒的假象,那批知情者等于是将丁甲壶直接交到了夏士的手中……”
尉迟然坐在床边,双眼虽然没有看向两人,却一直在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