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是真想出去走走了,可是,黑衣男让她无法脱身,实在是憋闷得狠,铃铛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很温顺地匍匐在她的身边,有时还很亲热地在花姑的身上摩挲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煞是可爱。
花姑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额头上的那撮小白毛,很温柔地说,铃铛,你想不想出去玩一会儿?想的话,我带你出去。
铃铛似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很乖巧地在她身上摩挲了一下,表示很愿意。花姑抚摸了一下她灰黑的毛发,声音婉转地说,那你能不能把那个黑衣男引开?能的话,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铃铛的两个爪子在她衣服上抓了抓,似乎在告诉花姑,小事一桩,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黑衣男引开。
花姑目光柔和地看了看铃铛,在她额头上的那撮小白毛上亲了一下,很高兴地说,那我现在就放你下来,你引开黑衣男后,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在前面等你。
铃铛的两个眼睛眨巴了一下,一落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黑衣男,黑衣男很冷漠地看了看冲向自己的铃铛,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姑。
说时迟,那时快。铃铛一个仰跳,嗖的一身爬上了黑衣男的后背,两个前爪往上一伸,在黑衣男的脖子上抓了两爪,黑衣男的脖子上立马露出了两道鲜红的爪印,痛得他不停地跺着脚,巴不得把铃铛大卸八块,铃铛达到目的后,就势滑了下来,在一丈见远的地方看着猫弹狗跳般的黑衣男。
花姑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迅速爬了起来,一个转身,消失在黑衣男的视线里。
当黑衣男定下神来,将目光盯向草地的时候,发现花姑不在了,他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中了花姑声东击西之计,懊悔不已。
花姑一旦走出这片厂房,自己就是失职,黑衣男当然知道失职的严重后果,来不及细想,抬腿就去追赶花姑,哪知铃铛神不知鬼不觉地蹿了过来,在他的脚背上狠狠地抓了一爪,痛得黑衣男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他恼羞成怒,打着飞脚就去追铃铛,居然把花姑丢到脑后边了。
铃铛带着黑衣男转了一个大圈后,估计花姑已经跑远了,干脆停了下来,两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黑衣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跑起路来,黑衣男根本不是铃铛的对手,他早就跑得气喘吁吁了。等他喘匀气,才意识到自己又中了花姑的调虎离山之计,心里憋的气比冬天的蛤蟆还多。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黑衣男只好马上去向军师汇报,希望能找到一个补救的办法。
铃铛见黑衣男没有追上来,知道大功告成了,马上循着花姑的脚印追去。
军师的两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电光火石一样射向黑衣男,很严厉地说,你是吃干饭的吗?一个女孩也看不住。
黑衣男身体一颤,目光忽闪,可怜兮兮地说,军师,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可是这花姑也忒狡猾了。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把她关这么久了,她想要出去谁也拦不住,”军师叹了一口气,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你也别闲着了,尽量跟着她,别让她再在外面闯祸了。”
黑衣男总算松了口气,脸色也舒缓了些,千恩万谢地说,谢谢军师,我这就去找她,一定不让她在外面再惹事。
铃铛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花姑,花姑马上抱起铃铛,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铃铛,你真棒,今天立大功了,姐姐带你到城里放肆玩去。
铃铛不知是跑累了,还是感动了,闭着眼睛,很安逸地躺在花姑的怀里。
来找马大娘的市民接二连三的,整个一下午都没有断过人,文锦荷和文锦仪接待了一拨又一拨的市民,可是,这些市民送来的猫,不还流浪猫,就是市民出于好意,想送给马大娘的,根本就不是马大娘家的乐乐。
文锦荷见马大娘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皱得能夹死蚊子,只得不停地安慰她,马大娘,你放心吧,这么多人帮着找,乐乐肯定能找着的。
马大娘并不这么乐观,她老是感觉乐乐出事了,心神不定的样子,呜咽着说,我的乐乐肯定是被人害了,不然,她早就该回家了。
马大娘所担心的,也是大家所担心的,毕竟,这么多人帮着找,只要乐乐还在这个城里,肯定早就被人找到了,可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却始终没有人找到真正的乐乐,大家心里沉甸甸的。
文锦荷知道气可鼓但不能泄,见大伙有点泄气的样子,马上鼓励她们,好人一生平安,我相信乐乐肯定没事,大家再等等吧,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把乐乐送来了。
力哥并没有被这群医学院的小美女迷乱心智,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着文锦荷,会不会有人把乐乐送我们所里去了?
文锦荷不是没想过这事,但真要是有人把乐乐送到所里去了,邱指导肯定早就派人把乐乐送马大娘家里来了。既然没有人送来,那就意味着所里也没有找真正的乐乐。
花姑快半个月没进过城里了,这一路上,花姑的心情都无比的惬意,她带着铃铛,坐着公交车进城后,就在一些大商场里溜达着,见好吃的就买着吃,见心仪的衣服就买着穿,就想着如何好好地补偿自己,消消心里的怨气。
在一个大商场里,花姑买完衣服,正准备下楼,却意外地看见商场的电视里正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