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回应他的是歪着脑袋的小鬼鸦,它站在桌子上,正悠闲地理着羽毛。
白契揉揉眼睛,似乎是自己看错了:“你…会飞了?”
仿佛有意回应白契的话,小鬼鸦再次腾空而起,直冲白契面门,吓得白契赶紧用手臂遮挡,它却稳稳停在白契的小臂上,“喳喳”叫着,像个因恶作剧得逞而大笑的孩子。
“我滴个妈耶……”白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训练过它,也没有其他鸟类的教导,对于小鬼鸦的飞翔,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小鬼鸦自羽毛渐丰起就不断站在衣箱边拍打翅膀,居然还真让它学会了!
(难不成飞翔是刻在每只鸟基因里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还苦恼要是小鬼鸦在他衣服里便便怎么办,这下就可以让它自己在外面飞了。
他就这么端着手臂,让小鬼鸦站在自己小臂上,走出了舱室。他前脚刚迈上甲板,身后舱室里的光芒尽数消失,又是把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再这么一惊一乍下去迟早得出心脏病。
他打算在甲板上巡视一圈,看有没有别的发现,谁料,他刚走了两步,左边那堵墙猛然传来振聋发聩的爆炸声。
“什……!”他扭头一看,左边哪还有什么墙,只有一扇熟悉却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枣红色大门兀然出现,只那一瞬,大门已千疮百孔,那无数孔洞中钻出的正是白契自以为已经摆脱的噩梦。
“为什么连这里都会有鬼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