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还没怎么好,这是要去哪?”女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眸光流转,声音轻柔,使人听着很舒服。
项宇的脚步顿时僵住,转身看着女子,有些歉意的说道:“只是出去转转,打扰到姑娘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接着项宇又行了一个大礼,感激道:“也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项宇没齿难忘,日后定会相报!”
“报恩么?以身相许怎么样?”女子跳下吊绳,轻盈如燕,对着项宇俏皮的说道。
“啊?!这…姑娘真是说笑了,莫要打趣在下。”项宇大窘,之前还大杀四方的他却在这时方寸大乱。
“呵呵,你不必出去,我昨日采药才在湖边遇到你,将你救了回来,而且这处山洞隐蔽的很,追杀你的人是不可能找到这的。”女子掩面而笑,直接言简意赅的讲出了项宇心中所想,顿时让他感到女子神秘莫测起来。
“姑娘不仅美若天仙,连智慧都远超常人,直接回答了我心中所想,在下佩服。”项宇越发恭敬,知晓了才过去一天,心中不免松了口气,顺带还拍了个马屁,真是两全其美。
“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么?”女子无视了项宇的赞美,忽然走近项宇,甚至已经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盯着项宇一字一句的道。
项宇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女子身上丝丝缕缕的暗香让他吃不消,慌乱道:“不知姑娘芳名,可能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千万不要介意。”
“是么?当年某人可是说我吃饱了撑得,无病*,末了还嘀咕一句‘丑人多做怪’是吧?!”女子说到最后,眼神也慢慢眯了起来,项宇顿时感到如芒在背,隐约想到了什么。
“噢~你是玲云!”项宇终于记起了一些事,猛然吃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有些不敢置信。
“哼!算你还有点记性。”名叫玲云的女子轻哼一声,还傲娇的抬头挺胸,一副‘你没想到吧’的模样。
女子名叫盛玲云,乃是朝歌盛家家主之女,当今皇后的侄女,连越皇都破例收她为义女,才情绝世。
“啧啧啧,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那个总是被人欺负的丑小鸭,现在一跃变成了白天鹅啊!”知晓了女子是儿时的玩伴,确切的说是跟屁虫后,项宇再没有原先的拘谨,甚至捏着她如瓷娃娃般的脸蛋,一脸坏笑。
盛玲云一把拍掉项宇捏她脸蛋的左手,顿时痛的他龇牙咧嘴,没好气道:“那某人为何在几年前拒绝参加我举办的诗词歌会,还在小兰面前大骂我一通,我只是借诗词歌会的噱头让你前来,想帮你解决修炼上的桎梏,为此我还主修了丹道,拜在了丹尘子大师门下,可是某人不识好人心啊!”
盛玲云越说越委屈,好像是项宇对她始乱终弃一般,弄得项宇一阵头大。
不过这也确实是项宇的过错,当初朝歌党派之争浓烈,盛家作为中立方根本不会掺搅两边的破事,这也导致项宇和盛玲云除了小时候在皇宫大学堂共同学习以外,几乎再没有见过面。
所以盛玲云借着所谓的诗词歌会邀请朝歌俊杰,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小兰去请项宇前来参加大会,本想借此机会帮他,可是项宇却在小兰面前对盛玲云一顿数落,直接将人赶了出去。这也让她气了好久,大骂项宇笨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是咬了‘吕洞宾’的笨狗,只会‘旺旺旺’的叫唤。”项宇无奈,立即举手投降,还毫无节操的学了几声狗叫。
“噗!好了,算我原谅你了。”盛玲云噗嗤笑道。
其实项宇也是一肚子的郁闷,虽然那时候盛玲云让小兰来邀请他,但却并没有说出真实目的,而他自己因为修为不得寸进,已经受到了太多嘲笑与鄙夷,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参加狗屁的诗词歌会,当然,在女人面前他只能承认是自己错了,不然有他受得。
而且对于盛玲云千方百计的想要帮助自己,甚至主修丹道,他心中是无比感动与欣慰的,暗暗感叹那时候作为同桌没白为她打那么多架,得罪再多人都是值得的。
“对了,为什么那个叫狼牙佣兵团的人要追杀你,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么?”盛玲云忽然疑惑的问了一句。
“噢,是他们的少团长认为我是散修,想杀我夺宝,可惜被我反杀了。”项宇简单的叙述一遍,语气平静,仿佛被追杀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听罢,盛玲云却义愤填膺起来:“真是可恶,皇朝律法对武者的束缚还是太小,随随便便就要杀人夺宝,有多少人因此成了刀下亡魂!”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世间本就如此,而且有光明就会有黑暗,庙堂内外、江湖上下就是一种平衡,若打破平衡就要有革鼎之志,那可能连皇上都难以承受的。”项宇摇了摇头,颇为老气横秋的说道。
盛玲云听后顿时陷入沉思,却见项宇拍了拍她的肩膀,显得很随意:“只是随口一说,你想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盛玲云不觉一愣,转而喜笑颜开:“那你还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把我都唬住了,不过当我听到盛其军说你已经突破后,我真替你感到高兴。”
“嗯,只是得到一些机缘,打破了桎梏,武道修炼还是得一步一步来。”项宇毫不忌讳,对于盛玲云他还是绝对相信的,接着又道:“不过你和盛其军是什么关系,他也姓盛,你们应该是一家的吧。”
“不错,他也是我盛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