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听到展举人骂自家娘是破鞋时,就已经愤怒到想要开口怼展举人,可是被沈晓梦拉到身后了。
现在听到展举人居然忘恩负义,他实在是受不了,可是他刚有行动就又被沈晓梦给推了回去,于是他知道,沈晓梦肯定有了怼展举人的话,所以他干脆看沈晓梦怎么怼展举人,要是沈晓梦怼不过,他再出来怼。
仔仔这样想的时候,却忘了自己是个小孩子。
看着展举人那一点都没有感恩戴德的样子,沈晓梦冷嘲道
“是啊,不过就是五十斤高粱而已,但是展举人你别忘了,那一年,是临水府遭旱灾,也就是说,在那种情况下,别说是借五十斤高粱了给别人了,就是借五斤高粱出去,那也是救命!”
如果沈晓梦说的情况属实,那么这个展举人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所以那些刚刚用异样眼光看沈晓梦的客人,现在是对展举人也有了看法。
沈鱼儿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话的,毕竟她是冒用沈晓梦的身份,而这个展举人又认识自己,知道自己底线的人,可是沈晓梦那搬回来的情势,她又不得不开口道
“小……!”沈鱼儿本来想叫小侄女的,但是话到嘴巴,她又吞了回去,不是她害怕沈晓梦之前的警告,而是她想到这沈晓梦现在是破鞋,要是自己现在叫她小侄女的话,那么别人会怎么看自己?于是沈鱼儿改口道
“这老话说的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刚刚也说了,那是借!而且我记得玉老大夫可是我们村里的地主,一个有钱的地主,不借大米竟然借高粱,那不是瞧不起人吗?”
一句地主,就让情势反转了!
那些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这下全部都误会了沈晓梦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毕竟之前的展举人可是说了,沈晓梦是破鞋。
虽然面前这个沈鱼儿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但是她的话明显是在帮自己,而且看沈鱼儿的穿着以及站她身后的胡爷。
胡爷,柳掌柜不认识,但是并不代表展举人不认识。
所以,就算是沈晓梦清清白白的女人,展举人也不会帮她说话,毕竟胡爷的后台可是京城,这该巴结谁不该巴结谁,是一目了然。
看着展举人那一副沈鱼儿说的对的样子,沈晓梦朝沈鱼儿冷笑道
“沈娘子,老话是没说错,但是你这话未免也我太过了吧,当年那种情况下,如果我太外祖父借大白米出来的,到时候别说是救全村的人了,就算是前村的人都救不了,毕竟我太外祖父家也就才一百亩田。”
听到沈晓梦说用一百亩田救整个村的人,那些吃饭的客人就觉得是展举人的错了,毕竟一个村至少有几百人,像云山村这种大村,村民们至少是千人以上。
看着那些客人的眼神,沈晓梦这次聪明的抢在展举人跟沈鱼儿面前朝展举人道
“展举人,我今天会说我太外祖父的事,不是我想挟恩图报,而是想提醒展举人,这做人做事得留一线,不然等到最后将自己逼到死胡同里,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沈晓梦是说完就走!
沈晓梦之前的话,就让那些吃饭的人觉得是展举人的错,现在见沈晓梦并不是挟恩图报的人,那些吃饭的客人对展举人的看法,就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忘恩负义!
看着已经彻底离去的沈晓梦母子三人,展举人是气的够呛,不过为了稳住店里的顾客,他强忍下所有的怒气朝柳掌柜道
“柳掌柜,等下给店里所有的顾客送一道店里的招牌菜!”
展举人说的这个招牌菜,柳掌柜自然是知道是最便宜的那一道菜,所以他恭敬的应道
“诺!”
……
盈福楼
胡举人虽然在云山村有座大宅院,但是他全家老小却是住在镇上,今天,家里的几个孙子闹着要来自家酒楼吃饭,他就同胡夫人坐马车来到自家酒楼,盈福楼,他刚掀开马车帘子,就看见沈晓梦母子三人往盈福楼走的背影。
胡举人虽然没有同沈晓梦打过交道,但是他却认识沈晓梦。
胡举人虽然不像展举人那样,对村里人好,但是他始终记得当年玉老大夫对自家的恩情,所以他朝着沈晓梦的背影,叫道。
“沈娘子!”
正准备进盈福楼大门的沈晓梦母子三人,突然听见陌生人叫自己,沈晓梦就转头,这一看,就看见胡举人下马车。
胡举人是一边下马车,一边朝转头过来的沈晓梦道
“沈娘子,你这是要到我的店里吃饭吗?”
胡举人虽然没有自报姓名,但是胡举人的话却告诉了沈晓梦,他就是盈福楼的东家,胡举人。
之前有了展举人的事,沈晓梦就怕胡举人跟展举人一样,于是她朝和颜悦色的胡举人道
“是的胡举人,就是不知道胡举人允不允许我进去吃饭!”
胡举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就朝着沈晓梦走过来,现在听到沈晓梦的话,胡举人皱了皱眉头道
“沈娘子这是哪里话,我虽然对云山村的人不好,但是我开门做生意,只要你沈娘子付的起吃饭的银子,我自是欢迎的。”
看着同沈晓梦说话却忘了自己跟孙子的胡举人,胡夫人的脸上有些不悦的让嬷嬷扶着下了马车,然后是不怎么高兴的朝胡举人道
“老爷,你今天可是答应了带谨言他们几个来吃饭的,你现在就只顾着跟沈娘子说话了,是怎么回事?”
沈晓梦在云山村可是出了名的,所以胡夫人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