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御尧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这压力虽然远远不如那白阶二级的老者带来的大,却也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就好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的压在了下面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一点点的被压弯了腰。
然后,一瞬间,华御尧就听到了一阵什么东西破碎掉的声音。
耳朵一阵嗡鸣,就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耳朵流血了。
“嘻嘻,果然如此,你的空间之术也不过如此而已。”女子轻哼了一声,眼眸里带了几分了然,“果然在这个世界,越级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你是多少的修为,就是多少的实力,和外面动不动天赋高的就能越级完全不一样哦。”
她轻佻的看了云长歌一眼,又看着华御尧,直接将人拽住,用灵力钳制住他,然后捏起了他的下巴:“你叫什么啊?”
华御尧没有说话。
女子也不介意,娇笑两声:“好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说完,直接将人拽走了。
几个人连阻拦的力量都没有,全都被她迅速的振凯,不仅如此,就连云长歌都受了内伤,看起来有些狼狈。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会,然后面面相觑,深吸一口气,不愿意说话了。刚到这里来,先是被挑衅,本以为还会和上灵界或者中灵界下灵界他们经历过的一样,越级挑战,或者是打脸。
结果这次,被打脸的人是他们了。
换了个角色,还真是有些讽刺啊。
云长歌看了一眼几个人,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你们要是休息,就可以休息了,我今晚不睡,我守着你们好了。”
华倾歌也懂事的点头:“娘亲亲我陪你呀,我是这里修为最弱的,不能给你们拖后腿。”
云长歌轻笑两声,揉了揉自己儿子的小脑袋:“乖,娘亲没事。”
其他的几个人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哪里还睡得着?
他们当中实力最强大的华御尧,在别人的手中尚且都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肉,更何况他们?岂不是被蹂躏的对象?
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他们不敢休息。
云长歌不确定这金字塔一样的存在是不是每一层都是如此,但她很清楚的是,至少这第一层,看起来是的。第一层是最底层的存在,是最基础的。这里的斗争可能是最多,最明显,也最肮脏的地方。相反,可能到了上面几层,可能至少明面上还能过得去。
另外一边——
金字塔的尖端,一个男子安静的坐在那里。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袖口、领口和袍子的边缘是蓝色,滚着波浪,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松松的束了一下。
男子的眼眸里荡漾着浅蓝色的光芒,但又像是幻觉一样,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变成了正常的瞳色。
他坐在桌前,右手执着一只毛笔,安静的在写着什么。
这个时候,有人恭恭敬敬的上来了。
金字塔的最顶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但是这里的空间非常大,他本就需要些人帮忙,就稍微的修改了一下规矩,只要是他认可同意的人,就能暂时的上来。
比如,现在。
一个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然后低垂着眉眼,安静的等待。
男子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进来吧。”
门外的男子这才终于进来。
这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一言不发的走进来,低着头,等待吩咐。
蓝衣男子将笔收起来,这才抬头看这青衣男子:“听闻,她也进来了?”
青衣男子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禀报公子,是的。”
蓝衣男子忽然轻笑一声:“我派去的白阶二级的人,都没有把他们降服吗?”
青衣男子想了想,也不知道这男子现在到底心情如何,小心翼翼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蓝衣男子摇摇头:“别紧张,我又没说什么。传令下去,谁能抓住她,谁就是立了头功,可以在我这里得到一件宝物。”他把袖子整理了一下,眼眸里带着凉意,“一定要抓过来,不计一切代价。”
青衣男子连忙点头:“是!我这就去传达。”
青衣男子迅速的走了之后,就开始下达了命令。蓝衣男子的命令,就相当于是天命。天命不可违,所有人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全都锁定了她。
然而这个指令越传越严重,等传到第二层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不论死活,一定要抓住。
然而他们一打听,人现在在一层呢,但是他们又不想让一层的人占便宜,想了想,准备等着人到了第二层之后再好好的收拾她。
其实原本,每一层大陆之间是有绝对的隔阂的,消息几乎不共通。但是这个命令可是公子下达的,青衣男子自然是尽职尽责的把命令传达到最后。
第一层的人也很快的知道了。
等云长歌几个人修炼一晚上,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接近。他们迅速的睁开眼睛,就催动了灵力。
远处有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还有灵力波动。
云长歌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长歌,他们又来找麻烦吗?”唐舞烟有些崩溃,“他们累不累?”
云长歌也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觉得混乱的很:“我也不知道。”
完全不熟悉这里,这里的人又全都独立,不好相处,又排斥他们。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