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娘追夫未果,二狗子继续夜奔,阴差阳错又碰见了往家里赶的宋大贤。
“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也不知道老宋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脸警惕的看了看二狗子,厉声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哥哥咱别乱说话行不行。”二狗子一看这货要满嘴跑火车,紧着拽他,让他别说话。
“碰见你我算是找到主心骨了。”二狗子唉声叹气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最后无奈的摊了摊手,让宋大贤给他出主意,“老大,你说小弟如何是好啊。”
“哦,原来是这样。”宋大贤恍然大悟,说道:“兄弟你就甭操心了,一切有哥哥呢,这样吧,前面不远就是我家,先跟我回家,明天我跟你回去,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咱先宰了吃肉再说。”宋大贤心说这都不叫事儿,我连鬼都弄死了,区区一个猪妖就等着炖粉条吧,二狗子也知道这位的能耐,前些天宋大贤在谢立亭过了三夜,手撕厉鬼吓死活人,这故事都编成评书了,虽然说不上家喻户晓,但是这个英雄事迹还是让老宋名声大噪,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全凭哥哥安排。”二狗子听他这么说总算是心里有底了,虽说找不到周三炮,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位哥哥的能耐也未必小到哪里去,于是就跟着宋大贤走,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老宋他们家。
“娘啊,娘啊,我回来啦!”刚进了院子,宋大贤扯开嗓子就嚷嚷开了,说是在的,其实他现在心里面也有点儿打鼓,自己大哥宋二贤身遭不测客死他乡,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说呢,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咕咚一声就跪地上了。
老太太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二狗子也傻眼了,就看见一个白发枯骨的老太太横尸破瓦寒窑,面目表情愤怒不已又痛苦不堪。
“娘啊娘,
你这是怎么了?!”宋大贤哭得涕泪横流,跪着爬到了母亲的身前一把将尸首搂在怀里,伤心欲绝。
“大哥,这里面有蹊跷。”二狗子不愧是在衙门里混过的,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老太太明显瘦如枯骨,可是她的这个肚子却跟怀了孕似的肿起老高,怎么看都有问题。
“你说什么?”宋大贤有情有义敢爱敢恨,此时虽然说悲伤不已但是听到二狗子的话也觉得不对劲,自己母亲什么状态他是知道的,久病卧床时日无多这些都不在话下,可是眼下这个状况很是奇怪,宋大贤摸了摸尸首圆鼓鼓的肚子,就看见老太太顺着嘴角往出淌水。
“这是怎么回事儿?”二狗子也纳闷儿,他还真没见过这种情况。
“他娘的,到底是谁?”宋大贤恨得咬牙切齿,他倒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但是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到宋大贤的母亲还真不是一般人,在封建社会的时候,人们大多数都很迷信,谁要是不迷信,就相当于现在的不相信科学,生出来的孩子长成宋大贤这副模样,十有**家里人都会当做妖魔鬼怪处理,像他这样的畸形儿基本上是没有活路的,可是他们家不一样,宋母这个人特别的倔强,哪怕宋大贤生的人不人鬼不鬼那也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什么也要把他养大,坚决不同意把孩子弄死或者扔掉,而且这老太太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谁敢动她儿子一个手指头就敢拿刀跟人家拼命,要不她这样拼命维护,宋大贤也活不到现在,反正是顶着各种各样各方面的压力,甚至不惜和街坊四邻亲朋好友断绝来往,到最后夫妻俩都为此反目成仇,宋父带着老大宋二贤离家出走,只剩下宋母含辛茹苦一人将这个孩子拉扯大,这也就是为什么宋大贤要去梅发县去找他大哥,老太太操劳过度久病在床,眼看着时日无多,临终前就想再见她大儿子一面,身为人母她虽然将老二养育成人,却也对老大心有愧疚,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怜天下父母舔
犊之心。
“混蛋!”宋大贤那叫一个恨呐,万没想到老母亲会身遭不测,眼珠子通红通红的,咬牙切齿的对天发誓,要和害他母亲的仇人不共戴天。
二狗子在旁边也不好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像那些节哀顺变之类的无关痛痒的屁话说了好不如不说,索性开始着手研究老太太的死因,希望能帮老宋破案,正眉头紧皱的琢磨呢,突然就听见屋子外面咚咚咣咣稀里哗啦的有动静,转身就出去了。
“谁?!”二狗子大喝一声,然后就愣在了当场,就看见一只人形而立还穿着裤衩的白狐狸抬着木桶正往水缸里灌水呢,正是谢立亭吃人,肖府斗猪妖的那个狐妖。
“怎么了?”宋大贤一看有情况也随后跟了出来,不过他没空着手,拎着把斧子出来的,就看见那个狐妖还稀里哗啦的灌水呢,很专注的样子,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正看着自己,就跟个就跟家里面的小媳妇儿似的在那里干活,灌完了水又准备劈柴的时候,想回屋找斧子的时候才看见宋大贤和二狗子,还挺热情的打招呼呢:“回来了啊……”
然而话音未落,就看见宋大贤眼珠子都瞪出血丝来了,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斧子剁了下去,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寒芒凛掠仿佛晴天霹雳,狐妖虽然说始料未及却也反应了过来,慌乱之中一个闪身,虽然说堪堪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宋大贤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