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听到竟然要抄写军规一百遍,夜歌立马哭丧着脸,这惩罚,还不如打她十几大板子来得痛快,她懊恼的再次踢起石子,这荒沙之地什么不多,石头最多。
“她可曾说过他是本王的人?”他愁眉,其实,若是那丫头说了,又有白玉哨子作证,应该不至于如此。
“未说,只是打斗时候,她脖颈处掉了这个,那叫阿庆的小子才说这是你赠予那初姑娘的。我也不知道是否属实,遂将他们都关起来,想说等去药圣谷求证一番再说,没想到就整出这些事情。”
忽然想起什么,夜歌从怀里掏出那支白玉哨子,递给夜冥。
而夜冥露出了难得的一丝微笑,接过哨子,这东西那丫头竟当真随身挂着,算有几分听话。
“哥,你很喜欢那姑娘吧?”捕捉到夜冥那难得的一丝笑意,夜歌似一个看热闹的小孩八卦的问着,极少看见哥哥笑,这几年更甚,哥哥刚才分明是笑了。而且,这哨子他一向宝贝的很,现在竟然送给那个丫头,定是很喜欢她的。
“你觉得?”他反问,挑了挑眉毛。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喜欢么,自然,多喜欢,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她受伤,不愿她难过,不许她离开。
“我觉得,她可能怕是要成为我未来嫂嫂呢。”夜歌勾了勾唇,暗笑。哥哥那一举一动,明明是将那人放在心尖上了。
“话多,今日念你不知,放你一马,以后,若你再欺负她,我定不轻饶。”他颜忾心喜着,狠狠弹了弹夜歌的脑门,疼得这丫头龇牙咧嘴。
而夜歌摸着脑门点点头,心里偷偷欣慰着。早些时候,她还一直担心哥哥会不会就那样牺牲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娶了那位讨厌的夜颜玉,然后孤独终生,现在看来是不必担心了。
翌日。
睁开眼,已是日晒三杆,初星缓缓坐起,伸了伸懒腰,却觉得脖子上多了东西,触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脖颈处多了块布条。想来是昨夜,夜冥叫人帮她上了药,想到此处,她心头一暖,不经笑出声。这大魔王,真是越发
讨厌不起来了。
“何事,笑得如此开心?”身后,夜冥的声音响起。
扭头才发现,这昨日自己对面还放着桌椅的地方,此刻已经平白无故多了一张床榻。而那夜冥,就正坐那儿,穿着里衣,一对有着些许红血丝的双眸和自己正四目相对着。
“王爷。”初星急忙将被子抱住,将自己的身体包裹个严实,脸色一下通红。以前虽然也同住一屋,但房间都很大,而且都隔着屏风或床帐,如此在那么小的地方,睁眼就相见对方,还是第一次。这岂不是意味着,昨日自己的任何睡姿,都可能被这夜大魔王看光了?完了,阿婆总说我睡家不老实,我昨夜应该没有做什么不雅之事吧?
“包什么,你又没脱。起了就给本王更衣吧。”夜冥悠悠起身,指了指一旁已经挂在架子上的衣服,然后转过身背对初星,嘴角扬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