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批死侍,星儿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风铭鹭上前,看了几眼,又从其他死去的人胸口摸出一颗褐色小药丸,嗅了嗅,紧张的看着初星。这整个通灵大陆,能培养死侍的家族不多。
“我?我没得罪什么人,但大概我的存在,就是一种得罪吧。”
初星翻看着那些人的身体,没有记号,方才打斗所用也都是灵气,那便不是魔族的人,不是古湄和夜振山。那会是谁?
“为何这么说?”风铭鹭听得一头雾水,将初星扶起,重新打量着这丫头。
几月不见,这丫头是原就这么厉害么?方才使得那套鞭法,所用灵气的力度,丝毫不逊色于他,甚至可能比他还高。
“嗯,一言难尽,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她犹犹豫豫起来,思量,怎么说比较合适。
“没事,我有时间,你慢慢说,我慢慢听。走吧,这处不安全。”风铭鹭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拉着初星,环顾着四周,看着一地尸体,一阵恶寒,便牵着马,朝着山林走去。
翻山越岭,爬过悬崖峭壁,初星风尘仆仆的望着远处,终于能看清的玳山之峰的模样,露出了那疲倦又欣喜的微笑,她看了看前方狭窄悠长的石子小路,扒开已经结满藤蔓的小石碑,看着长满青苔的石碑上用红色涂料写着“凶险禁止向前”六个大字,哽了哽喉。
“星儿,不然,我去,你在此等我。”
一路跟着初星不愿离去的风铭鹭,一脸疲倦,心疼的看着初星那被划得破烂的衣角。
“不了。这是我的赌约,我必须自己完成。风公子,你已经陪我够久了,回去吧,莫要叫家里人,还有云小姐担心了。”
她笑着,将风铭鹭往回推了推,又低头理了理包裹里所剩不多的干粮。风铭鹭借口采药,跟了她一路,帮了她一路,叫她感动又歉疚,本就是自己的事情,怎么能连累了风铭鹭。
“星儿,那日我解释过了,我和云小姐,真的没什么,父母之意,我一直拒绝着。而且,听闻此路凶险万分,我怎能放你一人前去。”听到云字,风铭鹭就头疼,要怎么解释,星儿才能相信自己?
“公子,你我只是朋友,我实在不忍公子为我如此冒险。公子不为自己想,也要想着家族啊。”
初星有些着急,推了推风铭鹭。这风铭鹭,真是个倔犟的人,一路上,无论她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走,这都到了这里了,还要跟着,真是急死她了。
“你若真当我朋友,便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可那风铭鹭却是不听,只是脸色一变,一把将初星拉进怀里,夹着初星就踏入了那看着极其安逸的小石子路。任由初星在他怀中挣扎,也不松手。
这个风铭鹭,什么时候也和夜冥一样,霸道起来了?
初星暗暗疑惑着,这都什么毛病?自从她熬不过风铭鹭十级唠叨的盘问,把自己和夜冥那些情感纠葛的事情,还有为了夜冥打赌的事情和风铭鹭说了以后,她就觉得这风铭鹭哪里怪怪的。
但这些怀疑,很快便被她抛之脑后,因为眼前的路,忽然被一条三丈宽的泥潭拦住了。
“会冒泡的泥?”初星看着眼前这三丈宽,还时不时冒出一个个大泡泡的大泥潭,有些好奇,而后又看看身侧,都是矮木。看来,是要飞过去了。
想着,她将那些半身高的矮木砍了下来,削去树叶树枝,留下主干,又将主干一节节砍成两个脚那么大,将其丢进那泥潭里。打算轻点着这些木头到达对面。
“小心。”
风铭鹭的话音还未落,只见那木头落入泥潭的一瞬间,从潭中跃出一只浑身泥浆,灰不溜秋的巨形怪物将那木头一口咬住,还没眨眼的功夫,那木头便碎成渣,那怪物也又落入潭里,没了踪迹。
“那是什么?”初星被风铭鹭拉着,急退后了几步。方才那个灰不溜秋,和她差不多高,但是体型却有三个她那么宽的四脚怪物是什么。
“不知道,还好是木头,若是方才我们鲁莽越过去,怕此刻早就骨头都不剩了。”风铭鹭也是一脸吃惊,之前还奇怪,这传说凶险的地方,一路上竟然连个蛇虫鼠蚁都没有,原来大怪物在此处等候呢。
惊魂未定,初星看了看远方,确实连个绕路的地方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泥潭。可那泥潭太宽了,以她之力,又没办法飞跃过去。
风铭鹭看着对岸的矮木,在泥潭周围来回踱步着。而后又退后了几步,就见他双手结诀,闭眼,念叨起来,霎时间,他双手的灵气,缠绕成一股云,在泥潭上空越积越厚,不一会儿,一朵朵积云,成了一片片云梯,直通对岸。
“走。”他拉着初星,足尖快步的点在那些云梯之上,奔驰的冲向对岸。
就在初星还在感慨,这风家咒术神奇的时候,脚下泥潭里的怪物似乎也觉察了异动,一跃而起。追逐着朝着他们的步伐而来。惊得初星连回头的功夫也没有,紧跟着风铭鹭踏着这腾空的云朵,越过了泥潭。
长吁一口气,初星回过头,却见那些积云,已经逐渐消散了。
“风兄,你这什么咒术,能化灵气为云,好厉害。”
初星夸赞着,风铭鹭平日一幅,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隐着一身好功夫啊。
“呵呵,家族秘术,不可外传。其实也没什么厉害的,不如你的双色灵气特别。”他谦虚得挠了挠头,想着那日初星打斗的样子,那灵气确实有在他之上的样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