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青神宗的普通弟子,也知道宗内出大事了。
只见一年甚至数年也难得一见的长老们极速从空中掠过,又分散向四面八方。
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些普通弟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为了避免有宵小之辈有机可趁,掌门并没有亲自外出寻找,而是留下了两位长老坐镇宗内。其余还在宗内的长老则已经行动起来,各展神通,搜索青神宗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的任何可疑之处。
但,长老们自己都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是有心捕捉真灵的话,寻找起来将是大海捞针。因为,真灵非常特殊,无法通过元炁痕迹、气息来寻找,甚至也无法用肉眼来判断。
如果对方再将真灵隐藏,那就算站在当面也无法确认。
长老能做的,就是将见到的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处都找出来,再慢慢的逐一甄别。
张越,就晕倒在一棵大树的树下,他无疑的是可疑的。因为他的周围还有他自己撞翻树木的痕迹,附近更有他吐的鲜血。
一位长老落在他的面前,手指一弹,一滩冰水直接从张越的头顶浇下。
张越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这位长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晕倒在这里?”
张越迷迷糊糊道,“前辈是?”
“青神宗长老。”
张越一惊,初醒的脑袋总算清醒,“小辈木里,我刚从宗内出来,就遇到了袭击,晕了过去。”
这位长老双目一睁,感觉到了线索,“谁袭击的你。”
张越答道,“对方太快了,我完全没有看清。”
这位长老眉毛一挑,“看你区区炼炁境的修为,想来与此事无关。不过,你还是很可疑,随我走一趟吧。”
不由分说,这位长老一把提着张越就飞上空中。
张越叫苦不迭,他感觉才从青神宗逃出生天,这又要被抓回去了吗。
半空之中,一人飞速赶来,正是南宗君。
张越缩了缩脖子,心想真倒霉。还遇到这个“仇家”,他赶紧侧过脸,不让南宗君看到自己。
南宗君飞临身前,“付长老,你找到线索了?”
提着张越的付长老道,“这小子晕倒到宗门外,我觉得有些可疑,先抓回来。”
南宗君还是看到了张越的脸,咦了一声,“木里,怎么是你。”
付长劳道,“南部首认识此人。”
南宗君道,“嗯,认识。木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他心想,这小子真倒霉,癫衢让自己压一压这小子的事,自己还没来得及。这惹祸精,又惹事了。
张越苦着脸道,“部首大人,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谁袭击了我,我直接就晕死过去了。部首大人,还有这位长老,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伤重得很,都快死了。”
张越的确受伤很重。
他的腿伤目前还好,有了癫衢的灵丹妙药,已经在开始愈合。但被不明袭击造成的重击,导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张越知道南宗君不待见自己,甚至可能恨不得弄死自己。他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无耻求救。
南宗君看了张越一眼,“付长老,这小子修为很低,而且才被我撵出山,应该与此事无关。即便真的他在现场,他连当个目击者的资格都没有。要不,付长老就放了他吧。付长老放心,这小子还一心惦记着想做我宗的弟子,不会走远。如若此事真与他有关,我亲自把他抓回来。”
付长老异样的看了一眼南宗君,他没想到,一个堂堂部首,竟然给一个区区炼炁期的小子作保。
“南部首跟这小子很熟?”
南宗君微微一笑,“也不算很熟,不过有些渊源。”
付长老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这小子交给部首吧。但若掌门问起今日的寻找结果,我会依言禀报。”
南宗君接过张越,“多谢付长老。”
付长老走后,南宗君提着张越飞回地面,“滚吧,看在癫衢的面子上。下次再落到我手里,让你好看。”
南宗君说完就飞走了,他挺后悔。虽然他相信张越肯定与真灵的事无关,但掌门若问起来,他也不好回答啊。
张越松口气,也顾不得南宗君为何要帮自己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他已经感觉到,整个青神宗周围都充满了紧张感,似乎出了什么大事。额,该不会真与我被袭击有关吧?嗯,不可能。
因为受伤的原因,三十里路,张越足足走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将晚,张越才进入大源镇。
他也没有熟悉的地方,一瘸一瘸的直接去了青云客栈。
“哎呀,这不是木里少侠吗,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咋回来了?”何掌柜一眼就看见他,立马故作大惊小怪。
张越坐到桌子上,扔过去一两银子,“少废话,好就好肉赶紧端上来,再给我开一间房。”
何掌柜吩咐后厨之后,凑了过来,他看了看张越的腿,又摸了摸他的胸膛和肩膀,一脸心疼道,“受伤挺重啊。你这是去哪里了啊,搞一身伤回来?”
张越又递给他几两银子,“帮我搞点药,我有点撑不住了。”
这时候饭菜酒水端了上来。
张越如饿鬼投胎,一阵胡吃海喝,饭还没吃完,酒才喝两口。突然,他脑袋一垂。
何掌柜大惊,“喂喂喂,你可别死这儿。”
张越鼾声大作。
何掌柜一愣,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看在钱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他吩咐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