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飞花,你大胆!”韩少勃然大怒,“飞花营,原地待命!”
已经准备开拔的飞花营沉默着,却也静默了下来,没有再行动。
玉飞花单膝跪地,“将军,难道你还没看明白,此人虽然看上去油尽灯枯,可他绝对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他明明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却可以依靠战斗中的直觉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并杀伤敌人。短短功夫,我们已经损失了三个修行者。难道你还要派人上去送命?”
冯耀喝道,“玉飞花,韩少自有安排,哪里需要你多嘴。”
玉飞花立马回怼,“冯千夫长倒是挺大度,刚死了两个手下就跟没事人一样。”
冯耀气得满脸通红,“将军,末将请战。”
韩少沉吟着,刚才的怒气已然烟消云散,“不用了。玉飞花,你也起身吧。你们应该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擂台或者决斗。张越虽然只是一个人,他却公开亮出了华夏国使者的身份,他很聪明,不管他使者的身份是真是假,他此时都代表着华夏国在挑战杜娟国。”
“杜娟国虽非上国,又岂能被一人夺了声势。我们派出修行境界远超于他的修行者已然是以大欺小,甚至还派出两人以多打少,这本就已经失了风度。若还要一拥而上以众凌寡,纵然此时此刻杀了他,也必将成为我杜娟国的污点。”
“所以,继续派人吧。他已是强弩之末,撑不过这一轮的。雷大虎,你去了结他。”韩少看向雷大虎,不容置疑。
玉飞花还在挣扎的谏言,“韩少,这是战争,战争哪有风度,唯成王败寇而已。”
韩少神色严厉,“玉飞花,你若再言,我便将你逐出大营。”
玉飞花神色郁郁,终究无奈的站了起来,站立一旁,不再说话。然而神色之间,渐渐冷漠。
韩少又看向雷大虎,“还在磨蹭什么,去,提他的人头来见我。”
雷大虎只好上场。
雷大虎赤手空拳,他站立在张越的不远处,正对着他。他看着张越勉力扶着白布杆才能站稳,他看着张越的眼皮似乎沉重得抬不起来,“张越,老子说过,老子喜欢你。你果然没有让老子失望,今日见你所作所为,老子要说一声,老子佩服你。”
张越无力的笑笑,“很抱歉我隐瞒了身份,但职责所在,我也情非得已,希望你理解。另外就是,我要感谢你,雷大哥,是你教会了我修行,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片天地。雷大哥,若是能死在你手里,我不怨你。”
雷大虎叹息一声,“你就真的一心求死吗?以你今天表现出的能耐,若是你能投降,我相信韩少一定会对你委以重任,韩少不是小心眼的人。”
“别说了,雷大哥。我是华夏的军人,我们华夏人,最痛恨的就是叛徒。来吧,雷大哥,来杀我。但我也要提醒你,我身上还有一颗手lei,我的手枪还有一发子dan,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了,不过,我相信我有能力拉着你同归于尽。”
雷大虎正色道,“是我错了,对于真正的战士,我不该想着说服你。我来了。”
雷大虎不打算放水,做为他对张越的敬意。
雷大虎一出手就是杀招,他以元炁遍布全身,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防御力,而后以雷霆之速冲向张越,双拳如怒龙出海,分上下直达张越的头颈要害。
张越嘿嘿一笑。
下一刻,张越双腿失力,顺着白布杆直接坐在了地面上。与此同时,一声倾向,最后一刻手lei落在了他的身边,他也抱住了雷大虎的腿。
雷大虎吓得全身发麻,“你脑壳有病。”
张越惨笑,他真的没力气了,他唯一能做到,也只有同归于尽了。
可是,张越终究还是低估了雷大虎的果决,雷大虎竟然在间不容发间以另一只腿踢飞快要爆炸的手lei,手lei几乎在他踢中之后立马爆了。
最惨的是雷大虎的那只腿,离手lei太近,可是,居然没有炸断雷大虎的腿。雷大虎毕竟是炼炁巅峰,他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尽最大努力提升了自己腿部的防御力,元炁充斥的腿部肌肉果然挡住了大部分威力,虽然血淋淋的很惨,但终究不算太严重。
反而是雷大虎的周身,被弹片波及,卡入肌肉之中,鲜血汩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将全部的元炁都用来保腿了,其他部位缺少元炁填充,情况反而不乐观。
雷大虎痛的直流冷汗,他也硬气,几乎没有吭声,拖着残体看向张越,战意沸腾。一看之下,他才知道,张越比他更惨。
张越同样浑身插着弹片,鲜血汩汩。不过比较庆幸的是,他毕竟对手lei的爆炸原理和杀伤方式比较了解,他是背部受伤,虽然伤口更多,伤口更深,但却同样没有伤到要害。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相反,强烈的疼痛再次让张越的身体焕发生机,原本毫无力气的他,此时痛觉的刺激下,似乎又有了一些力气。
雷大虎大喊一声,“你没招了吧,张越,我的兄弟,受死吧啊!”
雷大虎一拳直捣张越的脑袋。
张越无力避开这一拳,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已经战斗到了最后一秒,如果,林子啊,如果你在,你还不出现的话,老子可就真的死了!
“砰!”
一声轻响,原本一拳捣向张越的这一拳,雷大虎在中途突然收了回来,并且他极力侧开了身子似乎在躲避什么。
一个子dan呼啸而来,砰的一声轻响,带走了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