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月,月非圆月,而是残月。
残月当空,皎洁如雪,沙场的细沙在月光的反射下明晃晃的刺眼,使得整个沙场的能见度并不逊色白天多少。
一个人影突然翻阅沙场的围墙,一跃进入沙场之中。
是武焘。
武焘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沙场边缘处的一隅阴影,嘴角咧出一丝果然的笑意,“你在等我?”
张越站起来,走出阴影,“不错。”
“哈哈,爽快。我的感觉不会有错,你也是一个渴望战斗的人,我们的身上,有同样的热血。废话不说了,我来了。”武焘如遇知音,随口说话之间,已然热血上涌,他感觉到了,是对方身上的战意。
这股战意,更让他的战意也瞬间飙升至顶峰。
武焘动了,蛮横的冲撞过来。张越双腿错位站立,上身前驱,两手将武焘架住,而后他一用力,武焘便被他一把提起扔出三米之外。
武焘摔倒在地,一脸震惊的看着张越,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一股自己完全无法匹敌的力量。而且,他觉得张越似乎还没用全力。
这怎么可能。
武焘自信自己并不是力量型的强绝者,可是,自己也算力量型修行者之中的佼佼者,那些强绝者就算超出自己也绝不会超出太多。
但在刚才,从张越身上,他感受到的,是绝对的,不属于同一级别的碾压。
武焘霍地重新站起,“再来。”
武焘双腿一弹,整个人如同人形炮dan再次弹she过来,张越以双臂格挡,挡住了。
但武焘的双腿一蹬再蹬,竟然借助张越的格挡之力再次发力,形成一种连绵之势。不过三五秒的时间,武焘竟然连续蹬出了十二脚,一脚更比一脚沉重。颇有佛山无影脚的味道。
张越被蹬得连退了三步。
三步之后,张越双臂用力,再次将武焘推了出去。
武焘站稳,看着张越,“不打了,我认输。”
张越微微一笑,感受了一下双臂之中元炁的流动。短暂的交手,他在尝试将元炁遍布双臂,始终保持元炁在手臂之中的局部流动和穴位刺激。果然,用于防御,皮肤变得更为坚韧。用于进攻,则可以力量暴增。
当然,这只是最粗浅的对元炁的应用之法,张越感觉还有很多元炁应用的门道,需要他慢慢研究。
张越看着武焘,“你在考核之中要是使出刚才的连环腿,应该可以打进前五。怎么考核之中不用。”
武焘走过来,“是知道你强,但没想到这么强。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我没见过你,你也是新入门的弟子吗?”
张越伸出手,“我叫木里。”
武焘也伸出手,“武焘。我刚刚的腿法,也请替我保密。不过,待我腿法大成,我还会再次挑战你。”
张越点了点头,“走了,不送。”
这次短暂的交手就这样告一段落,带武焘走后,张越离开沙场,进入器房。正好看见刘管事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刘管事。”
刘管事一脸媚笑,拉着张越坐在椅子上,“来来来,木里啊,您请坐。”
张越有些好笑的看着刘管事。
这刘管事,定然是看见了刚才自己与武焘的交手,这才态度一百八十度急转。
刘管事道,“木里啊,您这是真人不露相啊,前几日我这多有得罪之处,我给你赔罪了。来来来,喝茶。”
说着就递给张越一杯茶。
张越道,“刘管事,你放心,这点小事我不放在心上。不过,今日之事,还请你替我保密,以后定当报答。”
“好好好,一定一定。”刘管事忙不迭的点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刘管事开门,“云执事,您怎么来了,这深……更半夜的。”
云师姐看了他一眼,“考核已经结束,我自然是如约前来带走木里。刘管事,木里的事,请你保密,否则……”
云师姐没有继续说,但刘管事已经面如土色,点头如捣蒜,“我懂的,我懂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云师姐带着张越离开,刘管事才大松一口气,低声道,“还以为是个废物,尼玛竟然是块魁宝。这么年轻,以武焘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来看,这木里,怕是不比那个头名差吧。还好还好,这几日并没有太过得罪他。以后得多巴结巴结才是,对,就这么干。”
暂且不提刘管事的小算盘。
云师姐带着张越离开器房之后,在黑暗里穿梭。云师姐所走的路线,空无一人,时不时还要避开巡逻的弟子。实在避不开的地方,云师姐才大大方方的带着张越走过去,因为张越也穿着新弟子的衣服,倒是没有起疑。
张越暗想,竟然趁着夜色带自己去见癫衢,搞得偷偷摸摸,这可不是好消息。
天快亮了。
云师姐才将张越带进一个精致的小院,“这是我的住处,你先在侧房暂住。注意,没事待在屋里不要出来,这两天我再找机会带你进内山见长老。”
“内山?”张越不自觉道,“还有内外山之分么。”
“不错,外山是外围弟子包括新弟子的修行生活之处,内山才是青神宗的核心。你不是内山弟子,我也不是,要进去挺麻烦。不过我已经通过暗线联系了内山的人并告知了你的情况,相信癫衢长老自有安排。”
听到这里,张越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疑惑,“云师姐,为什么我们要偷偷摸摸的吗?”
云师姐震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