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有多久?
华夏古代,一炷香是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三星界的香材质不同,燃烧的时间更长。这里的一炷香差不多一个小时。
御部部首离开一个小时后。
张霄看着最后一颗香烬消失,站了起来,“最后再问一句,说,还是不说?”
张越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一直在梳理自己进入青神宗后的遭遇。云晚晴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神秘兮兮,假癫衢拿走了假信。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癫衢长老,癫衢长老却将自己送进了地牢。
他仔细回忆着与云晚晴、假癫衢、癫衢长老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似乎挖掘出其中的关联。
“噗。”一声轻响,张霄直接朝着张越的左腿捅了一刀。
“咦,皮糙肉厚。”这一刀下去,令张霄意外,因为锋利的匕首竟然没有完全捅进张越的大腿,而是只扎进去一个刀尖。
张霄一刀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下一秒,匕首之上包裹着红色的元炁,元炁像一层红色的火焰,锯齿一样的火焰。
炼炁巅峰,便可做到元炁外放,并将外放的元炁附于兵刃之上以增加兵刃的杀伤力。但那只是元炁自然的包裹兵刃。
如张霄这般,做到元炁如锯齿如火焰,则是对元炁进行了演化以塑形,演化塑形的目的,是为了贴合兵刃的特性。同时,塑形后的元炁,也更加的稳固,即便与演化者之间暂时脱离了联系,依旧可以保持形状。也就是说,演炁境修行者,可以做到元炁脱离人体而暂时不影响元炁的特性,修为越高,脱离的时间也就越长。
张霄,能成为外山御部的一名执事,无疑是一名“优秀”的弟子,自然达到了演炁境。
张霄咧嘴一笑,残忍的将火红的匕首扎进了张越的左腿。
“额。”张越低呼一声。
匕首扎入大腿之后,炽烈的元炁仿佛在燃烧他的血肉,张越才没有忍住。他抬头看着张霄,目露凶光。
“哟,还挺凶。”张霄回敬张越的目光,手腕转动起来。
顿时,大腿处剧痛何止十倍,但张越死盯着张霄,没有再出一声。
张霄拔出匕首,随手将匕首插在桌上,赞叹道,“是条汉子,不过,希望你多坚持一点时间。”
张越的左腿处,元炁包裹的匕首有着巨大的破防力,大腿上像被开了一个洞,鲜血瞬间侵染了裤子,而且,元炁造成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自动愈合。
张越调动体内的元炁汇聚在伤口附近,通过蠕动肌肉来减缓流血量。不过,没有包扎的情况下,以及张越对元炁的运用还很粗浅,效果并不明显。
张霄喊道,“点香。”
张霄的身后,还有两名弟子听他使唤,其中一名弟子赶紧又点了一炷香。张霄牢记着御部部首的命令,一炷香,捅一刀。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窜了进来。
这个黑影动作极快,几乎在瞬间击倒了两名弟子。
张霄感觉到异动,大惊,“谁?”
但他坐在椅子上,有是被偷袭,才刚站起来,就被一拳打飞,而那黑影追上被打飞的张霄,又是一掌拍在张霄的后脑门上,顿时张霄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黑影看身形是个黑衣人,他穿着黑色衣裤,裹着黑色头巾,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黑衣人帮张越解开手脚的绳子,低声道,“跟我走。”
张越看着黑衣人的眼睛,脑海之中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当即,他趁着黑衣人转身,突然重重一击手刀砍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错愕的转身,双眼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张越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下一秒,他晕了过去。
张越拖着伤腿,扯开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这个黑衣人,正是假癫衢,也就是黄鹤。
张越看着他,目光笃定,小声道,“果然是你。”
张越用黄鹤的面罩将自己左腿上的伤口死死绑住,又脱掉张霄的外套披在身上,拔起插在桌子上的本属于张霄的匕首,向着“地牢”外一步一瘸的走去。
地牢外,空无一人。
这里是外山的禁闭之处,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
张越没有隐藏行踪,沿着主路一直向前,偶尔远远的听到或者看到有人经过,他就远远的避开。他穿着张霄的衣服,虽然一步一瘸,但远看之下,别人并不会起疑他不是宗内之人。
这也是张越的无奈之举,受伤之下,他已经无法潜行。
果然,没能坚持多久,在拐弯的地方,突然无声的撞过来一个穿着弟子服装的人。那人疑惑的看着张越,“你是?”
张越动手了,猛地一拳挥出打向那人的面部,那人的反应很快,以双手手臂挡住了张越的拳头,但他显然低估了张越的力量。
这一拳的力量瞬间将他轰退,他错愕之际,张越强忍着左腿的疼痛猛地快进几步,追上一拳敲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那人晕了过去。
张越看向自己的左腿,牵动伤口的疼痛他可以忍,这稍微一动,鲜血又浸了出来。他将那人拖进旁边的草丛中,用匕首割掉他的衣袍再次把伤口绑紧。
“谁在里面!”突然,张越听见一声娇呵,有个紫色衣服的女人正在外面的主路上向这里张望。
张越连忙起身离开。
紫衣女人已经过来,她一眼就看见已经晕过去了本门弟子,又看着张越向远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