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额头上汗珠清晰可见,尽量深呼吸了口气道:“没什么,有些低血糖。”这话一说,杨秀雅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就你这家伙壮得像头牛一样,你还低血糖…
闭上眼睛,在脑海里重新组织了一下刚才获取的信息图案,这种信息获取的能力其实是读心术与遥视能力结合,他刚才抽取了胡德发在过去十五分钟里头脑里出现的所有意识文字,以及他眼睛耳朵,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图像。
来拜访马华的是两个美国人,内容大概是来交涉支持马华连任总统选举的,明确表示他们手中握手百分三点五以上的选票,条件是下一届的选举马华必须在国大党内部支持郎东晓出任国大党主席。
在他们提到郎东晓的时候,马华自言自语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词“共济会”,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然后马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段让杨灿非常印象深刻的话:
“我们岛内有岛内的利益,内地有内地的策略,但是总归到底那是我们的双方需要协调的,无论政局如何,无论过多少年,只要我们用的文字一样,尊崇的同样的文化传统,那么这件事情上总会回到原点。
我很清楚郎东晓是什么人,美国长大的他心里装着什么理念,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只要国大党还在,我们这些人还在,郎东晓永远都只是国大堂里一名普通的看客…”
杨灿在脑海里拼凑起这段画面里,马华用极为平静语气讲述的话,却不自觉胸口一阵沸腾,这位温文儒雅的马总统看来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墙头草,在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寸步不让,这种气度,难怪薛国基会让自己当这个什么记协副主席来台湾这么一趟了。
这世界上都说政客是最丑陋的人,但是在这片历史悠久的土地上,那些真真切切站在权力颠峰上的人,又有几个不是胸怀民族,情系黄土,这些人心里怀有一种高于政治理念,意识形态,的特殊情怀。
这样的人他杨灿佩服,这次也不算光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民族出力了。
大约十分钟后,马华送走那两个美国人,才回到房间继续商谈,此时金甫聪与顾问团总团长王鑫平正在平板电脑上给在座的各位介绍,怎么拉选票的一些流程,这关系到最后几天台南的几场公开演讲,以试图打动那么可以争取的中立票数。
其中这些人的出场顺序如何,用什么语气,甚至口号,以及被要求什么时机下跪大声呼吁都被编排的十分精密。
说实话钱建英听起来觉得很是有趣,什么跪喊,演讲时候嚎啕大哭,甚至还要用台语骂两脏话,来增强其煽动性,听起来更像是一场闹剧。
杨灿更是听得哭笑不得,台湾这边的选举把戏真是闹剧多了。
民选党选举时攻击对手惯用三招,一是“抹红”,攻击对手“亲共”、“通共”,但随着岛内民众对内地政府有了全新的认识,“戴红帽子”的攻击已经失效;二是“抹黑”,往对手身上泼脏水,攻击对手有“黑金”嫌疑;三是“抹黄”,攻击对手生活作风有问题,从对手的人格人品上给予破坏。
怎么一向正派的国大党也为了大选不择手段了,看着马华连连皱眉,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苦于现在自己选情落后,如果不用这些激进的手段,岛内恐怕又要回归之前的混乱了。
杨灿突然敲了敲桌子,打断了金甫聪王鑫平的话。
“按照我们双方的约定,这次的演讲安排,是我们记协参与的,开场的站台的歌舞安排,以及演讲的细节,都应该交由我们负责。”突然目光转向了表情紧张的隋思琪,隋思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