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从一开始,杨灿就不邓丽只是靠着吴氏基金就敢与共济会抗衡,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持,默多克那只老狐狸会冒这个险吗?
仔细想想,那位大股东沙特王子靠着石油起家阿瓦里德身价数百亿,90年代后就收购花旗银行一大批共济会经营不善的企业)
而沙特与美国政府关系一直都很密切,新闻集团虽然号称世界级的传媒寡头,不过也有一半的资产在美国本土,与美国政府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
这一切都因素关联起来,杨灿无法不想到,默多克家族敢于像共济会家族挑战,背后最大支持人是美国政府,而很可能吴氏基金也是清楚的,才会加入进来。
邓丽在一瞬间的迟钝中,就意识到杨灿这个年轻人远远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如果在强辩,只会让双方陷入不信任的境地,合作也就无从谈起了,很干脆地承认了。
“你推测的很对,这世界上并没有哪一个政府,会容许一个非公开的组织操控选举权的,更何况是世界上最自由民主的国度,这种落后于时代的组织早就应该被淘汰了。”
所有欧美国家大部分都是两党制,不用说,其中绝对部分的那个右倾强硬党派都是共济会操控的,例如英国前任首相布莱尔的工党,已经发动伊拉克战争的前美国总统布什所属的共和党。
邓丽这话听起来很可笑,无论是《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还是福克斯电视台,都曾经攻击在候选人时期的现任美国民主党副总统与总统,邓丽的话似乎有很强的讽刺意味。
但是转头来看,道理却很简单,共济会旗下的媒体势力不止有新闻集团一家,对于美国政坛这种全民选举的制度影响力不言而喻的,任何一任的美国总统上任后,都要面对这些舆论问题。
而作为新兴势力民主党赢得美国总统大选,当然会想方设法改变这种幕后组织操控政权的局面,只怕也共和党内部也有不少人也类似的想法,毕竟谁都不愿意当作别人的政治傀儡。
在任何人看来策反新闻集团都会是一着妙棋,美国政府如果没有参与反而叫人觉得奇怪了。
杨灿清楚,现在局面共济会虽然在西方国家势力庞大,但其反对者却也不计其数,只是共济会行动统一,而各国其他政党却是一片散沙根本无法统一对抗行动,所以无法对共济会造成威胁,而作为世界上最强大国家政权的美国政府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杨灿掏出了一根烟,边点火边问邓丽:
“邓太太,假使将来我们有一天,把共济会的势力赶出了传媒界,那么你觉得我们传媒业应该如何运作呢?你认为这个行业的运作模式是?”他了邓丽的回答用的是英文,其态度已经显露无遗了。
邓丽没料到杨灿不是问顶尖的将来,不是问他会得到的具体利益来讨价还价,而且抛出了一个极为虚无缥缈的话题,谨慎地思索了一番,才缓缓回答:
“如果没有外部势力的压迫,我们传媒业应该会更加开放,新闻集团也会秉承更加自由的传播文化精神,揭露抛弃那些落后世界文化,引导大众学习先进的制度文化精神,从而引导改善他们的生活..”
“所谓先进的制度文化是?”杨灿突然语气凛冽起来,犹如一阵冬日寒风般刺骨,阿尔伯特显然有些受不了杨灿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出声插嘴道:
“未来的趋势,世界应该都是会向着美利坚合众国的这种融合文化发展..”
杨灿突然整个人气氛肃穆了起来,冷冷地打断了阿尔伯特你我们中国最古老,最杰出的传媒人是人?”
阿尔伯特有些觉得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不杨灿问话的意思。
杨灿告诉他我们民族最古老最杰出的传媒人,是一群被称为‘士’的人。”
“士族?”阿尔伯特突然愣了一下,马上心里就笑了出来,心想中国士族不就是古欧洲的贵族吗?这种封建阶级会是传媒人。
杨灿却依然缓缓地诉说着理念:
“传媒,说白了最大影响力在于把观点传达最具影响力的人群,现在社会是从下至上的选举,传媒重点在于影响选民众以间接影响民族国家命脉发展,而古时候掌控国家的君王,而‘士’一专门负责给君王上奏折,影响国家发展方向的人。”
杨灿从车窗外的看着远方天空,崇敬而虔诚:
“士,是那些曾经出现在中国历史上的那些卓尔不群,笑傲王侯的天才人物,他们是怀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襟生活的人,从几千前夏朝的关龙逄开始,就不惜以死相谏为最终归宿。
关龙逄对夏桀谏言,换来是残酷炮烙刑法,这样一个士,用的生命交换了民族的未来,浩浩荡荡岁月中,从第一帝国到三国乱世,从明朝嘉靖的“大议礼”到民国时期的“大公报”,很多士用同样的方式,同样结局去推进一个民族的尊严,层出不穷。”
杨灿眼神渐渐变得宁静而悠远,像是在怀念着那些久远的年代:
“自然界从诞生的那刻起,就有了永恒的规律,春天成长,冬天凋零,周而复始人,世间也一样,从它的起始,到它的灭亡,规则恒久不变,是为天道,而‘士’就是掌握着天道的人,无论这个是世道上如何污秽、混乱、肮脏,他们都会站出来告诉人们,公道和正义终究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