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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8点,有些疲惫的马依依与周浩然跟着杨灿来到了造纸厂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可能是今天确实是累了,马依依与周浩然都香滋滋地吃着拉面,没有一点抱怨条件艰苦的意思。
周浩然干脆卷起来袖子,擦着汗感叹:“我就觉得这镇子里就透着股邪气,这里人怎么都跟外面像是脱节似的?”周浩然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大坨面条放进嘴巴里,面条很烫,他一口一口地吸着气。
“这个镇子都是村子连着村子,让几个大姓家族长年在一起,虽然穷得很,但是行政的东西也很难下来,那些村长族长的威信比党委书记还要高,我听田叔叔说,现在的镇长胡志秋就是这镇子里面的人,也只有他才管得住。”
马依依边说边扯了身上早子,动作让人看去分明有些挑逗的意味,有些无奈:“我就非要穿这个吗?”
杨灿笑着点了点头,她之前的打扮太显眼了,不利于这次的行动,逼她换上了这身村姑装,谁要你这非要跟来呢?
马依依无奈的表情,让旁边的周浩然也难得傻笑了下,转头问杨灿:
“杨哥,你说那举报信的事情是真的吗?造纸厂真的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这么大的事情他造纸厂就想封个储浆池就完了?”
昨天周浩然刚才看了那份举报信的具体内容,也是触目惊心不以,信里面说下储浆池清理的那天,共有十二个人,最后是5伤7死..
杨灿弹这烟灰边观察这饭馆的环境:“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死的人里面有阿菊的老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说是出了事故,就开始四下找自己的老公,结果也一下子,整个镇里就都传开了,要不这造纸厂根本不会承认有这起事故。”
“既然已经传开了,那为什么当地的安监部门与政府不调查呢?”周浩然很天真的问。
“小然~等你再在社会上跑几年就知道了,这地方上的事情,哪一级都怕出事情,毕竟事故和这个挂着钩呢~”马依依用筷子不以为然地往自己脑袋上指了指,意思是指的乌纱帽。
“地方上通常都这样,一旦出了事情了,先是看单位自己能不能处理清楚,如果单位能处理,安监局才懒得给自己的事故记录上再多记一笔呢。”马依依清纯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神态:
“去年田叔叔在北方任职的时候,有个地方已经查封了的矿井偷着生产,结果出了事故,死了一个小班的工人,十几个人,明明是已经关闭了的矿井还生了事故,你说安监部门能不负责任吗,结果你猜上面怎么说这个事故?”
杨灿现在也清楚了,这马依依并不像平时看起来单纯,由于家庭的关系她从小接触了不少政界以及商界的精英人物,脑子里装的有真东西,是个非常有企图心和思想的女生,只是装叛逆装演个长辈们看罢了,青春期的女生总有这个阶段吧,笑着接口问:
“怎么说的?”
“最终给出的结论是,那个煤矿并没有生产,而那些死在矿井里的人都是下雨跑到矿井去避雨的,结果被瓦斯气体给熏死的。”马依依很叹了口气:
“田叔叔当时说的时候气死了,那时候他们正在布置一项重要的工作是什么?就是对抗百年一遇的旱灾,靠,连续三个月都一滴雨没下..”
周浩然倒是给这个故事可逗乐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出人意表的表姐很有意思:
“这个慌撒得很清新脱俗啊~不过出事故的那些死者家属不抗议吗?他们怎么处理死难者的。”
杨灿闭上了眼睛接口道:“钱字而已…国家一般的补偿标准是2o万一条人命,北方的那些煤矿老板们,一给就是3o万,4o万的,多出来就是封口费,死人不会说话,封住活人的口就可以了。”
周浩然听完愤然地狠狠一拍桌子:“这帮,真是只手遮天!没有王法~!!”
还好这饭馆没其他人,要不真要被周浩然吓到了。
马依依脸上一副黯然的表情,他们早上去打听消息,进来问过所有人没一个人愿意说的,只要一听造纸厂这三个字就摆手拒绝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等那个叫阿菊的女人按约定过来了,这次杨灿的行动真是太莽撞了..
在义愤填膺中吃完面,杨灿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儿,在悍马里窝了大半天,腰要顺顺,他选择在这里吃饭是有原因的,由于造纸厂的污染,这里附近根本没有人住,只有这个饭馆开在附近,他是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在这时候,杨灿看见了对面墙上的一个小学生用的田字本,那本的封面上写了两个大字——“账本”
心里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用集中注意力看过去,那账本上竟然有某种非常淡的意识,混浊深红色很浅很浅。
起身过去顺手翻了下,见上面密密麻麻吗地记载着吃饭客人的名字和欠账的数字。
李双喜,欠18;
王来福,欠25;
这个王来福不是阿菊的老公的名字吗?杨灿心念一动,还现账本里有个规律,这帮欠账都从每月的上旬开始,一直签到下旬,但是每到3o号的时候,所有人的名字和数字都就会被划掉。
而最后一次,也就是前个月,却有十几的人欠账的钱都没有消..
“怎么了?”周浩然现杨灿脸色不对问,杨灿沉着脸摆了摆手,把烟盒摄影机调整了个角度放好,笑呵呵地走到老板娘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