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游客量稍微多了一点。
直到晚上闭观,这一天的游客量,也没有过百。
虽然不到一百人,但这些人,却是来一个,上一炷香。
陈阳也终于认清楚了一件事实。
底蕴这种东西,真的不是上几次热搜就能拥有的。
天师府,常道观,武当山,这些地方,常年不打广告也一样有的是人过去。
清风观坐落市区,地方好,每天人流量也固定。
而陈阳的道观,直观点说就是,得靠流量。
一旦没了热点,每天的人流量便是会呈直线下滑。
这一次道观一停就是接近一个月,算是把大众的期待感削弱到了最低点。
第五天的时候,道观迎来了一波人流量大爆发。
因为今天是周六。
香客的人数从往日的一百人左右,一下子涨到了三百多人。
热闹的很。
周末一过,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陈阳也挺享受这种节奏。
他现在隔两天,就去停车场后面的田埂上打坐辟谷。
大灰想跟着,被陈阳拒绝了。
先把基础的呼吸练习好再说吧。
他自己也是隔两天去一次,每天都去,身体吃不消。
等什么时候可以隔一天去一次,就算进步了。
他在停车场的田埂待了两天,觉得太吵,于是去西边的山脚下,跨过陵山湖的两个村子的田野里。
这里很安静,不像之前的地方,一到晚上就是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
多少还是会有点影响的。
这天晚上,陈阳来到固定的位置,盘膝坐下。
轻轻调整着呼吸,很快进入了状态。
意识处在一种半梦游的状态,这种状态有点玄乎,言语很难形容。
像是睡着了,但意识明明很清醒,蚊子什么的从边上飞过,也能感觉得到。
好在道服够给力,不然第二天起来,必定一身都是包。
“快点走快点走。”
“麻痹的,这些村民都特么有毛病吧,追这么远。”
不远处有低低的咒骂声。
几个人影,弓着身子在田里小跑。
远处则有狗叫声,人骂声。
那几个人影从陈阳十几米远的地方跑了,上了路跨上摩托车就跑。
后面的咒骂声渐渐弱了。
第二天一早,陈阳睁开眼睛。
他从地上站起来,抻了抻懒腰。
这时,后面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那边,那边!”
接着是一群人踏着步子快速跑动的声音。
陈阳好奇的回头,十几个村民,手里挥舞三股叉,木棍、铁锹之类的农家东西,就朝着他冲过来。
走进了,陈阳发现自己认识他们。
对方也发现,自己认识陈阳。
村民们举着手里的铁锹棍子,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咳咳,陈道长,你怎么在这?”一个村民问道。
陈阳道:“我在这打坐啊。”
“打坐?在这?”
村民们眼神古怪,然后在他四周看了一拳,除了这个大活人,什么都没有。
陈阳问:“这里不让打坐吗?不好意思啊,那贫道以后不在这里打坐了。”
他提前来踩过点,这一片田,都被征收了,用来扩建防洪坝的。
现在已经没有种植什么庄稼,到处都长着半人高的野草。
村民道:“没有没有,道长你想打坐就打坐,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对了,道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
“你在这坐了一个晚上?”村民惊讶。
“是啊。”陈阳解释道:“不是每天都来,偶尔会过来打坐,这边空气好。”
“哦。”
村民们想起来,眼前这位道长可不是一般人,打坐一天算不得什么。
陈阳指着他们手里的铁锹,问道:“你们这是在找什么吗?”
提起这件事情,村民们就是一脸愤怒。
“最近村里的狗被偷了。”
“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偷狗,简直不是人。”
“偷狗?”陈阳有些愕然。
村民道:“是啊,这群偷狗贼,真他妈不是人。偷了狗,过几天托人找我们,要我们给钱才把狗还给我们。”
“一条狗,跟我们开价一万块,道长你说这人是不是掉钱眼里去了?”
“都是土狗,哪里值这个钱?不过都是从小养到大看家护院的,老人家舍不得。”
“自从村子里的富贵叔给了钱后,这群偷狗贼就越来越猖狂了。”
“昨晚又偷了两条狗,他麻痹的,别让我逮到,不然一定把他手给敲断。”
陈阳愕然道:“一条狗一万块?”
言下之意是,一万块你们都给?
村民道:“是啊,一万块。村子不是征地了吗,家家户户都几百万,这群畜生就是看中这点了,觉得一万块对我们不算什么,才狮子大开口的。”
旁边的村民道:“对了,我们可以去上山烧香啊。”
几人一听,眼睛都亮了:“是啊,走走走,道长,我们去你道观烧香,让土地神弄死这群畜生。”
陈阳道:“这个…烧香不一定有用的。”
虽说地官护佑陵山百年,但这种小事情,地官可不会多管闲事。
而且小鬼难缠,只能自己把狗给藏好了。
他们还是跟着陈阳上山去了,各自烧了一炷香才下山。
吃完早饭,陈阳去打扫茅草屋。
然后回到道观,看看经书,画画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