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窗户也很小,估计就够熊倜把头伸出去。牢房的角落里,有一堆稻草,“吱吱”一只老鼠从里面蹿出来。
水芙蓉大叫一声:“妈呀!”瞬间扑到了熊倜的怀里。其实,平日里她根本不怕老鼠,只是在熊倜面前能软弱就软弱,能耍娇就耍娇,有肩膀靠为什么要空着呢?
熊倜搂着水芙蓉,四处张望着牢房,感叹道:“似乎,我这辈子总是在跟牢房打交道,似乎我的女人也要跟着我一起坐牢,这好像就是上天对我们的一个考验。”
他说着又看了看怀中的水芙蓉,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了,害怕了?”
“嗯。”水芙蓉轻轻地点了点头,娇滴滴地说:“你好久都没有这样抱过我了。”
“看来你得感谢那只老鼠?”熊倜微微一笑,搞半天是撒娇。他忽然又想到了夏芸,夏芸从来不会像水芙蓉这样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绵羊一样撒娇,不管什么时候,夏芸总是冷冷的。
哪怕到生死关头,她也能表现出十分镇定。有时候,他真希望夏芸不要那么镇定,也会紧张,也像水芙蓉一眼在自己的怀里撒娇。
“不知道,芸儿怎么样,她去找商会会长,会不会中他们的埋伏?”熊倜想着想着自言自语地说。
“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水芙蓉一听,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一拳给熊倜打过去,撅着嘴,“你心里就只有夏芸。”
熊倜又把她搂在怀里说:“我担心她是应该的啊,毕竟她也是我的女人,而且又一个人在外面办事情。”
水芙蓉又掐着他的胸膛说:“我不许你抱着我的时候想她。平日里,你想不想我管不着,但是此刻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熊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水芙蓉。他顿时感觉到水芙蓉很强大的占有欲。
他多么希望夏芸也对自己这样,可是夏芸对自己总是可有可无,若即若离。
不过,这样的夏芸更让他觉得十分神秘。越是神秘,他心里越抓不透,就越想探索。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现在就夏芸在外面,她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
“对了,刚才我要逃跑你为什么不让我逃走。以我们两的功夫打他们十个都不在话下。”熊倜又把水芙蓉的肩膀搂了一下,不太明白地问。
“你这个笨蛋,我们本来是正大光明的去查案子。就只是没有一道令牌证明身份而已,要是反抗,他们就更有理由抓我们。”
“噢!”熊倜恍然大悟,“这也是,我们不跑就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对啊!还好我反应快,就你这个笨脑子,又冲动又笨,就知道鲁莽。”她边说又掐了一下熊倜的胸膛。
“哎呀,会疼的。”
“让你长点记性。”水芙蓉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过,没有想到他居然把巡抚搬来了。这架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你呀不仅笨而且记性还不好,你忘记上次我们在石中玉的房中,就听到他说他去找上面打听了。估计也把这个事情告诉上面了,所以巡抚就下来了。”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这事情了。”熊倜忽然想起当时在石中玉房中听到的话,“不过,他们把我们抓起来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可能会反过来倒打一钉耙。”
“这个你不用怀疑,这是他们官场上惯用的手法。”水芙蓉坐起来看着熊倜说。
熊倜满脸疑惑,好奇地问:“你认为……”
水芙蓉认真地说:“在官场上,做清官难,做贪官也难。”
“噢?此话怎讲。”
水芙蓉说出了自己对官场的看法。
在官场上,一人为官,全家人的脑袋都被拴在一起。就好像水芙蓉的爷爷,被张居正排斥的时候,全家人都受连累。后来皇上惩治了张居正,又请他会朝再次任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传来病重而死的消息。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水芙蓉是很清楚,爷爷去的时候身体不错,虽然他也不想再出山,但是皇上三番四次地来请,不出山,未免太扫皇上的面子。爷爷才再次进京。
官场上,有时候即使你想做一个清官,也会被贪官带坏,必须随大流才能保住自己与全家人的性命。不过,随大流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又会被别人当成是替罪羊。
水芙蓉语重深长地说着。
熊倜却听得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芙蓉笑了笑继续说:“你回想一下,知府对你态度的转变。一开始,他对你的态度十分坚硬,后来又想办法讨好你。这就是官场上惯用的手段。”
“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我又知道一些。”熊倜感觉自己对她说的话懵懵懂懂的。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爷爷,要在官场上怎样才算安全。爷爷告诉过我几条,要学会敲诈勒索,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脉和靠山。”
“你说的人脉和靠山,我能懂。可是你说的敲诈勒索,我就不太明白了。”
水芙蓉看着满脸疑惑的熊倜继续分析。
熊倜之前去知府衙门的时候,知府就知道熊倜是正三品带刀侍卫,但是当时他的态度十分强硬。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熊倜的底细,所以想态度强硬一些,底气足一下,恐吓熊倜,让熊倜不敢查这件事情。
再后来,请熊倜在扬州城中到处游玩,尝遍扬州城的美食,又让石中玉献曲,就是再投其